分卷阅读57 (第2/2页)
……

    出生，成长，死亡……

    重要的人，重要的感情，重要的记忆……褪色，黑白……

    无论多么强大，人类依然是人类，脆弱的人类，死亡的命运，无法避免。

    “斑，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没有，在我眼里，你一直没变，柱间。”斑捉紧千手柱间干枯苍老的手，自己年轻光滑的手此时如此刺眼。

    他的时间停止了，柱间的时间却在流逝。

    “我会陪你，柱间。”

    “不，斑，你活下去吧，和你弟弟，一起活着，他会很高兴的。”千手柱间费力的抬手去擦斑脸上的泪水，浑浊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他的脸，“我曾发誓，不让你难过，不让你流泪，曾发誓，信任你，绝不伤害你，可是，我食言了，一次又一次……恨我吗，斑……”

    “恨！我恨你！我恨你，千手柱间！每次都是这样，一次次背叛诺言！你可不可以多想想我啊！你为什么不补偿我！笨蛋！笨蛋！千手柱间，大混蛋……可不可以为我，为我活下来……为什么，不陪着我……”斑捉着千手柱间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质问。

    “斑，抱歉……”

    …………………………………………

    “晚上好，扉间。”

    “你来了。”千手扉间看向坐在身旁的人，一晃五十年，那人一直没有任何改变。年轻，美丽，温和，眼神依旧澄澈，嘴角的笑一如既往的薄凉，依然是一个天真又残忍的孩子。

    “泉奈。”

    “呐，扉间，今天的月色很美呢。”

    “是嘛。”

    “啊，好可惜，扉间爷爷要死掉了呢。”

    “……”

    “扉间，你讨厌我吗，你恨我吗？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可以救你，无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但我选择看着你死去，过去，还有现在。扉间对我是怎么样的感情？”

    “没有……你恨我，仅此而已。其他的，现在没有意义，我要死了，你依然活着。”

    “嗯，我恨你，很恨你，扉间……扉间要杀死我啊……”

    “扉间，你还记得吗，那次在南贺川，我差点失手杀了扉间的事。”

    “嗯。”

    那次事情是他最不想回忆起来的，他们决裂的场景。

    “我的问题，扉间依然没有回答。”

    “什么？”

    “我曾经问过你，”泉奈靠近千手扉间，看着他，开口，如同那年稚嫩的声音，“ ‘呐，听到了吗……’ ”

    “这就是我的问题。”泉奈远离了千手扉间，声音也变了回来，“答对有奖哦，是可以活下来的奖励哦，扉间。”

    千手扉间皱眉，那年南贺川，泉奈听到了什么，他遗漏了什么？

    泉奈静静的等待，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属于千手扉间的时间流尽。

    “扉间没有听到啊……”

    泉奈轻轻把手放在千手扉间的眼睛上，在手背轻吻，“晚安，扉间。”

    泉奈站起来离去。

    “泉奈……”

    仿佛耗尽全部而发出的呼唤，泉奈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能感觉到，扉间的生命气息就要消散了。

    “扉间，没有听到呢……真是太遗憾了……”

    扉间真的爱过泉奈吗？扉间，真的了解我吗？扉间，在你眼中，我是怎么样的……扉间，在你眼中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