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与巧克力蛋糕

    贺老师说这个数据他也没办法，何雨然最后去翻了国内外近几年关于这个公司的资料和论文，勉强将那块空缺补上去。

    定稿后他们将它经由贺老师润色了一番，递了上去，竟然以一个很靠前的名次晋级了国赛。

    国赛的案例是全新的，难度也翻倍增加。

    那个时候，程念鲸和何雨然已经不再止步于普通朋友，他们有时候上课会坐在一起，小组作业也会默认互相是队员。

    下课后何雨然经常和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不再像高中在图书馆那样沉默寡言，能插进去的话题她都会参与讨论。

    一次下课之后，程念鲸问她：“这周五是我的生日，我们约了在滨海路的花园餐厅度过，你有空来参加吗？”

    章婧接过话说：“某些人都要二十了，唉，我才十八，感觉代沟很深。”

    何雨然答应了，问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去。

    程念鲸：“就我们四个。”

    何雨然很疑惑怎么只有这么点人：“你爸爸mama不去吗？”

    谢卓南：“他阳历跟我们过，阴历跟家人过。”

    程念鲸：“阴历朋友记起来不方便。”

    她为程念鲸精挑细选了一款胸针，胸针被包裹在丝绒盒子里，她把盒子放在了背包的夹层里，思考是上课的时候送给程念鲸还是在餐厅的时候给他。

    她觉得如果只有他们四个的话，上完课就可以一起出发去餐厅。

    上课打铃了，教室里稀稀拉拉坐了一些人，何雨然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程念鲸的身影。

    她给程念鲸发消息：“你们没有来上课吗？”

    程念鲸没有回她。

    她心神不宁地上了一会儿课，听这个所谓的心理学老师语带不屑地批评那些因为家里人要求高一点就心里脆弱的学生，觉得心情有些烦躁。

    第一节课下课之后，何雨然提着东西走了。

    她站在楼梯间思考是回寝室放东西还是直接去餐厅附近的时候，程念鲸回消息了：“我们在家这边，课章婧说不想上了，你去上课了吗？要过来的话路上注意安全。”

    何雨然站在那里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回什么。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她是他们四个人中空出来的一块。

    这次经历和后面他们去西藏旅行她却完全不知情，只能靠从他们闲聊时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一样，让何雨然感到难以言说的孤独和难过。

    她甚至没有办法责备他们，因为他们并不是刻意为之，也没有事先商量好行程。并且如果何雨然要加入他们的计划，没有人会反对。

    他们只是非常自然地把她忽略了。

    何雨然多少认为这是她高中结下的苦果，她以前不会考虑这些问题，因为她以前没想过和程念鲸做朋友。

    何雨然打车去了餐厅。

    包厢被布置得很漂亮，她进去的时候谢卓南正在调整气球的位置。

    她把礼物递给了程念鲸，并祝他生日快乐。

    程念鲸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毛衣，颈间戴了一条银色的麦穗项链，衬得肤色极白。他的头发似乎做了一点造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英俊。

    程念鲸低声说谢谢，问她：“蛋糕是巧克力的，你喜欢吗？”

    何雨然的心跳起来，先前的那点不快消失殆尽，餐厅的灯光不知怎么设计的，照耀下来是清透的暖黄色，程念鲸站在那里看起来整个人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