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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扬了些许,隐约带了几分笑意。 他的术法皆是本座传授,能识破你的隐匿之术不足为奇。初七,本座怎么不知我亲手调、教出的利刃,竟是轻易半途而废之人。 说到一半,沈夜原本温和了些许的声音骤然变得严厉冷硬起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冰冷怒意。 初七没有半分迟疑地低垂下头,不做丝毫辩解,干脆地认下。 属下知错。 沈夜却又沉默下来,手指在椅靠上敲击了两下,方才沉沉开口。 初七,到本座面前来。 目光落在听话地从身后跪到自己面前的初七身上,沈夜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亲手调、教出的作品全然地臣服,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反倒越发冰冷起来。 沈夜看着摊开在面前的左手,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恶意的讽刺,手指骤然收紧成拳,眸中那一瞬间几不可见的动摇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了无痕迹。 说吧,谢衣去了何处。 今日清晨,谢衣一行往西北而去。 初七没有抬头,木质的面具遮住了他的所有表情。 西北 沈夜敲在椅靠上的手指停了下来,微微皱了眉,唇角却是向上扬起了一个诡谲的弧度。 他的目光投注在沉默地跪在原地,安静到就像不存在一般的初七身上,笑容里便是又增添了几分恶意。 西北?谢衣啊谢衣,你实在有趣。本座倒想知道,若这一次在捐毒相遇,你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初七仍是没有丝毫反应,倒是沈夜自己先觉得无趣起来。 眼角余光瞥见初七手边的偃甲盒,那再熟悉不过的制作风格让沈夜忍不住皱了皱眉,压抑着问道。 那是何物? 这是属下在谢衣居所中找到的一个偃甲,上面写了些东西,或许主人会有兴趣。 将手边的偃甲盒拿起,双手托举着毕恭毕敬地奉上。 就像是一个安排好程序的偃甲,初七只有在主人提问后方才回答。 沈夜皱眉看了他一眼,心里那种又是愉悦又是不悦的矛盾态度便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而转念,这种自个人情感中衍生出的矛盾便是被压制了下去,沈夜仍然是那个流月城的大祭司。 初七,不要忘了,你只是本座手中的一把剑。 自初七手中接过偃甲盒,沈夜冷冷地开口。 而剑,是不需要自己思考的。 属下知错。 下去罢。 沈夜摆了摆手,言语间竟是有几分倦意。 指腹摩挲着偃甲盒上雕刻的纹路,辨认出那写着的文字,沈夜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柔软,之前那种由百余年前的背叛延伸出的无可抑制的尖刻淡去了些许。他又追了一句。 明日,本座会和华月、风琊一同前往下界,你届时隐匿身形,待在本座身后。 是,属下遵命。 初七点了点头,身影消失不见。 偌大的室内又只剩下沈夜一人,将偃甲盒在手中摆弄着,他面上的柔软加深了些,几乎连眼神都温和下来。那悄然从自我压制的深渊浮出头的久远记忆,多少令大祭司有些怀念,难得愉悦。 【如果有一个偃甲,能让人梦到最想见的人,最喜欢的景色,那不是很好?】 【听来似乎不错。】 【那是自然,这可是阿一想出来的。】 【他身为偃甲之灵,于偃术一道确是天赋异禀,本座虽不曾亲自教导与他,却也多少有师徒之谊。如今偃甲炉在你二人合力之下已是完工,想来今年六月后,我烈山族人可不受严寒之苦,本座很是欢喜。】 【师尊高兴就好。说起来,阿一也很喜欢师尊呢。】 【喔?本座似是闻得有些酸味啊。】 【怎么会,阿一和师尊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啊。】 【嗯?】 【师~尊。好吧,是阿一和我说过,他最喜欢的人是我】 【小孩子脾气。阿一倒是比你沉稳的多。】 【无妨,阿一喜欢就行。说起来,若有朝一日,弟子和阿一得至下界,那我们一定送小曦一件最好的礼物。】 致沈曦梦中自有河山万里,谢衣、谢一 沈夜下意识地随着指腹描画的字迹轻声读了出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也打破了之前由回忆构筑出的轻快温馨的错觉。 握着偃甲盒的手指骤然收紧,沈夜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英黎。 门外有人应声走来,对着沈夜躬身一礼。 属下参见大祭司,大祭司有何吩咐? 把这个,给小曦送去,就说 将手里的偃甲盒递给英黎,沈夜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这是两位故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