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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山寺门前,秦惋如指着寺门横扁道:“是香积寺,看,还有一副门联。” 云姬对中原文化甚感兴趣,紧跟念道:“香花供养狮峰象岭分左右,积岩呈奇龙潭虎xue列西东,原来是首藏头诗,门联的首字竟是寺名,香积寺好手笔!” 三人迈进寺院,由于战祸连绵,难民流离失所,富门闭门不出,山寺不像往常盛世那般香火鼎盛,院内冷冷清清,枯落的枫叶被风一卷,风动飘舞。 李子仪领着二妻走进大雄宝殿,佛祖释枷牟尼像高盘莲花座上,妙相庄严,颌首俯视令人敬畏,二女跟着丈夫上香跪拜,然后退出大殿,李子仪意兴阑珊,喟然道:“烽火燃不熄,征战无己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向天备,鸟鸢啄人肠,飞上枯枝树,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秦惋如秀眸深湛道:“这首诗不是紫嫣jiejie写在纸笺上的么?” 李子仪点头道:“不错,正是岳丈李白大人的诗篇,紫嫣抄录在信笺上寄给了为夫,怜惜战争的残酷悲苦,烽火一旦蔓延,只能以武止武,彻底剿灭乱党,才能让黎民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 忽然大殿右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虽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却时刻念着天下百姓的安危,当真难能可贵,倘若帝王将相都信奉佛法,慈悲为怀,岂会再有安史作乱?” 三人遁声望去,却见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僧人在躬身扫着地上的枫叶,面容枯槁,宝相慈祥,眉毛与长须尽是雪白,头顶上隐然有股灵宝光晕流动,不似凡俗,但他脚步阑珊,又仿佛力不从心地打扫寺院。 秦惋如见状迎上前道:“老和尚,你这把年纪怎么还在扫地,让我来帮你打扫吧?” 云姬贴在丈夫耳旁道:“整个香积寺为何只剩下他一个人呢?怎么不见其他的和尚?” 李子仪亦觉蹊跷,走上前道:“敢问老师傅法号,偌大的香积寺为何不见其他的僧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人打扫寺院呢?” 老僧人神色黯然道:“其中原委初始老衲也想不清楚,今日见到施主反而明了,原来徒子徒孙因李施主而去?” 三人满头雾水不知 是何意思,秦惋如好奇道:“老师傅,我们今日头一遭拜访贵寺,其他僧人去与不与跟我相公有何干系?” 那僧人停止扫叶,手中扫帚撑地稳住重心,叹道:“老衲出寺三年余载,历游天下渡百岁苦禅,三日前回到寺中,却见寺院僧人尽数遭人毒手,大多是被掌力震断心脉,全身寒冷如冰……” “是九玄寒冰掌?” 李子仪听到中掌后的迹象,不禁脱口而出。 那僧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魔教冰月宫的镇派绝学九玄寒冰掌,老衲还在犯疑,香积寺与世无争,不像少林派一般在江湖上名头响亮,本寺大多是各佛寺舍来做法事看寺院僧人,很少有人懂武功,整日参禅颂经与江湖争斗毫无瓜葛,为何会遭此毒手呢?” 云姬智计过人,但一时也猜想不透,问道:“是啊,既然毫无恩怨,魔教又怎么会来捣鬼呢?” 老僧人颂道:“阿弥陀佛,此事与施主大有渊源,凡事因果循环,六道轮回,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不生不灭,出家人自身的生与死原也不必挂怀,只是将军身系天下苍生祸福,老衲对此事不能袖手旁观,出来吧,呜哗…嘛…呢…” 秦惋如与云姬急忙掩耳,仍震得嗡嗡作响,李子仪深知道这是佛门一项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声断喝中蕴蓄深厚的佛门内力,回荡数里慑敌之效,李子仪内功也极其深厚,同时提升警觉,登时感应到四周的杀气。 枫林被啸声震得摇晃,几道身影疾闪,穿过丛林翻越寺墙,像御风一般,眨眼之间挺立在大殿正上的檐顶处,李子仪三人抬头望去,目光刚好触到中间女子的身子,顿时一震,竟是马嵬坡悬梁自尽的杨玉环,她左首是个东瀛浪人装束,怀中一把弯刀,右边的人双耳上各垂着一只亮晃晃的大耳环,俨然西域波斯人的打扮。 秦惋如愕然吃惊道:“贵妃娘娘?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杨玉环衣袂飘动,妩媚动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本宫并不是什么杨贵妃,你们三个小娃子再仔细瞧瞧我的容貌!” 李子仪三人遁声望去,但见他娇媚的脸庞有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