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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带上了门。 “咱们俩居然能成一家人,真没想到你是我表弟呢。”冷待之下他笑容不减。 顾希旅只当做没有听见,坐回了椅子上。柏家人不知道他喝什么,便在卧室里放了百搭的水。他拧开了桌上放着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再合上放下。不紧不慢地看向柏至安,平静淡漠。 他忽然说。 “你早就知道了吧。” 无厘头的一句话,柏至安和他父亲白天一样,怔了一怔。转而笑出了声,也从桌子上随意地拿起了一瓶水,却不拧开,只是握着冰凉的温度。 “你果然聪明。” 他又笑了笑,说:“我们家的人都聪明。果然是我们家的人。” 柏至安话语之间不见半分排外,只是说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用手拧开了水,顾希旅看着他的所有动作,平淡笑着开口。 “可你失算了,我又和穗子在一起了。” 那瓶水,便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打湿了木制的地板,缓缓散开。 柏至安扯着唇,苦涩且无奈的笑容,没有叹气,只是悲凉平平着说。 “是啊,我是失算了。” 柏家人都聪明,没有一个蠢的。柏至安即便没有见过柏归华本人,对于她没有真切的印象,但照片还是有的。黑白的,彩色的,都是能看见那位鲜活的姑姑的。顾希旅和柏归华长得那样像,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母子那样的像,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呢。 可他又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心上人对顾希旅正是有好感的时候,如果顾希旅再成为柏家人,说不定尹穗子就会真的嫁给他。即便不会,顾希旅也终究会成为一根他再也无力且不能拔去的刺。 所以,不能说。至少在那会儿不能说。 所以在偷拿了顾希旅的头发,做了一个真实而隐秘的亲缘鉴定。发现自己与他有着相似的血脉,徒留的只有害怕与恐惧。他终究还是心软了,没有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这个表弟消失在人间。可他也的确是畏惧,患得患失。所以才会在高楼上,将那份亲子鉴定撕碎扔掉,像是什么都不存在一样。 即便这个真相,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知道。 血脉相连,早晚有一天顾希旅会回到柏家。可是晚一天就是晚一天,有些事情,差之分毫,相隔千里。所以才会在奶茶店侮辱他,打击他,让他自卑到泥土尘埃里。天意又在襄助柏至安,顾希旅的奶奶死了,相依为命的奶奶死了,而顾希旅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至亲之人在眼前逝去,没有任何办法做不了任何事情的无力感。挫败与自卑双重夹击,自我怀疑与猜忌并行而下,于是便有了七年。 七年这样久,有些事情,早就变了。 所有事情都在柏至安的意料之中,除了尹穗子的厌恶。 因为她的厌恶,柏至安做的一切,便都成了他人嫁衣。 他的确是失算了。 可那个黄雀,又凭什么好过呢。 于是柏至安便又笑了,踩着一地的矿泉水,也不惧打湿了布制的家居鞋,站到了顾希旅的面前,意味不明地笑着。 “我是没有希望了,作为你的表哥以及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 “小心陈溪何。” 当年螳螂扑蝉,蝉与螳螂两败俱伤。作壁上观的黄雀得到了所有他想得到的,一举两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