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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将带回的首级堆在我面前,继续拷掠掳获的生还者,然后袭击下一处——」 梁度离前后花了两月余,将胤野的势力连根拔起,扫荡一空。 那些被折磨至死的狐异门人,几乎都是胤野族中的叔伯兄弟,不是看她长大, 就是她看着长大的,目睹他们受苦已是炼狱,看着他们意志崩溃后的凄惨模样更 令人难以承受,胤野几乎因此发狂。 「除了rou体上的苦楚,真正令人痛苦至极的,是绝望。」 女郎的眸光幽暗,口气轻渺,仿佛与己无涉,说的是什么风花雪月般。「我 被锁在不见天日的牢里,不断听着亲人受苦刑哀嚎,他们一个一个数着死掉的人 给我看,直到我明白外头再没有人会来救我。 「如你所见,我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当年芳华正茂,恐怕比你现在看到的要 美丽得多。梁度离虽无好色之名,毕竟也是个男人,他没能忍上几天,终究还是 来侵犯了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耿照微咬了咬牙,忍住撇过头去的冲动。他不忍再听,却不能示弱。 胤野像在炫耀无人敢直视的恐怖伤口一般,细数着受过的可怕凌辱。 梁度离能跻身正道,此前自未传过什么劣迹,虽说正道不缺鹿别驾、鹿彦清 父子这等败类,表面工夫仍有讲究,梁度离的为人便称不上君子,起码还算正派。 只能说一旦开了头,人的道德崩坏之速远超乎想像。 胤野绝顶的容貌与胴体,令梁度离为之疯狂。 然而女子再美,终究是凡胎rou身,日夜蹂躏,总有腻烦的时候。渐渐的,梁 度离从渴望征服她的rou体心志,到粉碎希望和尊严,最终连这也索然无味时,便 将她当作一件稀奇的收藏,先让手下都尝过甜头,再拿来笼络外头的江湖朋友。 「那时,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弄清楚来的是什么人,然后让自己 记住每个名字。」胤野笑起来。「……你以为我会说孩子,对不?我没有这 么多母爱。况且,为不在崩溃时吐露铿儿镡儿的行踪,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们已死 了,死在逃难中途。我当时全信了这个说法。相信我,背诵仇人姓字,比你想像 的更能维持心性不溃。」 梁度离显然未将捕获胤野一事昭告天下,因为来的「正道要人」,俱是隐藏 甚深的左道,在东海黑白两道中根本不见名号。连笼络的对象都冷僻至此,尽显 梁度离在道上人脉的苍白与贫弱。 耿照的判断与胤野相若。 以老胡那牛鼻子师傅的为人,若闻风声,绝不会坐视挚友遗孀受辱,魏无音 前辈磊落豪侠,更不可能袖手放任,可知天门、奇宫两派应不知情。这却又衍生 出另一个问题来:梁度离若真要邀功,藏起胤野,委实太不聪明;要说他被美色 所迷,又或打算背着其余六派拷掠出妖刀武学之秘,找江湖左道同享胤野一节, 未免又蠢得令人不解。 女郎观察着他的沉吟,再度露出赞许之色,指尖在膝腿间的乌亮细绸上轻轻 打转,微笑道:「他折磨我、jianianyin我时,总不停问着问题,有时约莫是想迫出些 有价值的线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