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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腰束,里外几层衣衫一起敞开,袒出少年筋rou虬结的上身。 在困等的这些天里,尽管李绥三餐备便,未敢慢怠,耿照吃两口便搁筷,更 多时候饭菜凉了也没动,让李绥原样撤走,加上浅眠深患,匆匆数日,整个人清 减许多,壮实的身板消了风似,胸肋浮凸,益显出嶙峋错落的筋骨线条。 记住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 金钏未见过他赤身裸体,但栖凤馆一战,被压制得几无还手余地,其身形早 已烙于脑海,烧成灰也忘不掉。 记忆中,少年胸膛厚实,肩膀宽阔,岂是这般形销骨立?不禁伸出小手,碰 了碰他线条冷峭、薄如锻钢的腹肌,但觉指触寒凉,简直不似活物,吓得缩手。 身后「咭」的一声乍现倏隐,她满不愿被主子小瞧了,银牙一咬,硬是将手 搁在少年腹间,抬头见他眼眶凹陷,眼袋浮肿;唇颔的髭根虽剃得干净,凑近时 还隐约嗅得胰皂香气,不知怎的仍觉一片青惨。若非双眼精光熠熠,活脱脱是郎 中所云「印堂发黑」之象,喃喃道: 「你……病了么?怎地……弄成这样?」 他说话倒不像是快病死的调调,冬烘得令人恼火。 「金钏姑娘,我听人说:男女异群,不窥壁外。似这等荒谬之命,不应 盲从。」声音不大,却有种沉稳内敛、游刃有余的感觉,喉底似有真元滚动,欲 强欲弱,无不收放自如。 金钏迄今十七载的人生中,所识之人,有此修为者不多,水月停轩只一位代 掌门差堪比肩,武名远播的二掌院尚有不及,遑论诸女,约略放心些个。 却听任宜紫冷笑:「就你学问大!还说男非眷属,互不通名, 你是金钏丫头什么人,还不是直呼其名?」 金钏较内向的meimei银雪更易脸红,非是脸皮薄,实乃体质所致,颇受任大小 姐折腾,平日亦甚苦恼。 但大小姐也不总是含尖带刺,意有所指的。 说者无心,听在金钏耳里,「你是金钏丫头什么人」云云直似反讽,至于讽 了哪里,个中因由又经不起推敲;小心思绕来转去,自是耿照不好,一为泄愤, 二为自清,抓他裤腰一扯,一声脆响,里外几重布料应声两分,将典卫大人的正 服绸裤扯了个稀烂。 碧火功虽是「发在意先」,耿照没料到她翻脸跟翻书似的,一言不合便拽人 裤头,要挣脱炼锁已来不及了,青着脸闭口不语。金钏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敞开 的上衫剥至肩下,拔出匕首一戳一划,从领后割断,自此除了被夹在背后臂间的 残帛,耿照可说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金钏不止容易脸红,还特别易汗,这旋风似的一轮出手,已在少女微噘的唇 上匀布珠光,密如晓露。她还匕入鞘,将剥下的残碎抓成一团,掀开竹帘,一把 扔出牛车。 就着编帘滑落的一霎,见所经处墙高院深,蝉鸣唧唧,似走在连片桐荫里, 没见有什么行人,显然银雪与她心有所感,也是挑僻静的道路行去,免得耿小子 出丑露乖。心中大石落地,不顾双颊guntang,气汹汹转头,示威似的直视小姐。谁 知任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