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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之也有了几分酒意,有一杯酒是水柔娟猜子儿输的不肯吃,增朗之竟胞到他座儿上,挨着他坐下来,搂着他的粉颈要灌,那水柔娟趁势把那身躯望增朗之身上一贴,粉脸望增朗之怀里一偎,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实在吃不得了,任你拿我怎样罢? 你定要把我灌醉了做甚么呢?”那龙玉燕看着觉得太不像样子,且不免微含醋意,就悄悄的走回自己房里去了。这水柔娟靠在增朗之怀里,云鬓全散,娇肢半躺,闹了一回不觉酒涌上来,增朗之连忙把他娇躯放开些儿,一手托着额角,一手搂着纤腰,让他向着地下吐了。迎春赶紧过来揩抹,连儿也连忙递了茶来与水柔娟漱口,又打手巾来,增朗之接了替水柔娟慢慢的揩着,又叫连儿再打一托来替水柔娟擦了一擦,却顺便自己也揩了一揩。同着杨姨娘把水柔娟弄躺到房里,水柔娟已是骨软如绵,任人播弄。杨姨娘知趣也就抽身走开。增朗之看龙嫂醉到这个样子,把兄又在不家,这‘有事弟子服其劳’一句是不敢辞的。怕他把嫂再吐,连忙跑到床上先替他宽了外衣,卸了簪饵,褪了莲钩,然后替他把上下里衣一齐解脱,拿了床薄棉和合鸳鸯被,替他轻轻的盖好。这水柔娟真如吃了醉仙丹的光景,双眸紧闭,百体皆情,增朗之忙了半天也狠觉得吃力,坐在床前歇歇,取了水烟袋慢慢的吸着,又叫连儿nongnong的泡了一壶茶,恐怕他把嫂醒了口渴。那增朗之坐了一会到将近三更的时候,想那把兄是不见得回来的了,要想走又怕把嫂没人陪伴,空房胆怯,要想秉烛达旦,争奈睡魔催人,而且当此清秋深夜,让把嫂一人独寝,更恐他酒后受凉,踌躇再三,也只得轻轻的钻进被窝学那熨体荀郎,慢慢睡去。那水柔捐一觉醒来,纱窗曙光射入罗帏。睁眼一看,见这拥肩并枕的人不是把兄,却是把弟,幸喜是天天见惯的人,也还不十分惊讶。只轻轻的把他推了一推,说。“你甚么时候跑到我床上来的?”这增朗之被他推醒,擦了一擦眼睛,笑道:“我昨儿晚上这么样子服侍你,怎你竟一些不知?”水柔娟在他身上轻轻的打了一下,说道:“人家被你捉了醉鱼儿,不同你算帐,你还要拿人开心。” 说着就披了衣服起来,上了马子,在脸盆里洗了手,摸摸那茶壶尚温,倒了一碗喝了,又倒了一碗尝了一口,拿到床前递与增朗之喝。增朗之抬着身子,就他手里喝了水。柔娟看看天色尚早,仍旧解衣就枕。后来据增朗之同人谈起说:“这水柔娟相貌虽不及杨姨娘、龙玉燕两人,而他这cao纵自如的本领,却远在他母女两人及小银珠之上,本是个书班的女儿,也是被龙伯青勾排上了才娶过来的。”两人起来的时候,已是红日满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