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咩 (第2/4页)
的怀里,猛地把人砸清醒了不少,边扶着脑袋边查看了周遭,一堆空了的酒坛和剩余的rou食,低下头就看见怀里染了红尘的清雪,喝酒泛起红的脖颈和脸颊似乎有点烧红,他扶了扶额头,“造孽哦。” 他扯了扯领口,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青年,叹着气抓了抓头发,又想起身旁没有什么可供取暖的衣物。 一手怀着他的腰,一手绕过他的双腿,轻轻将人抱起,还颠了颠,“真轻,行走江湖怕是要被人抓去当压寨夫人。” “将军~”怀里迷迷糊糊揉着眼的青年吐着软软的言语。 郭融头一回觉得怜爱的这个词可以安在自己身上,他喝了酒,嘴巴也大,巴巴地说,“公子那么好看,也不知便宜谁家?” 怀里的青年突然挣扎地下来,落地摇晃了几下后站稳,双指并拢在空中比划几下,银光闪过,一把花非花出现在他的手中嗡嗡作响。 小雪纷纷,篝火造就的暖光下,眼睛发亮的青年揣着战意站在对面说道,“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战解忧! ” “…….” 隔日,雁门关难得阳光明媚,驿站的角落多了一处阴影,青年坐在木椅上,看着刚沏的热茶发呆,桌对面昨晚的对手腮帮抽动,他叹了一口气,“想笑就笑吧。” “不是,哎。”甲胄披身的青年绕过桌子,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背,“不就是喝醉嘛,多大的事情。” 满头黑线的青年转身抓住他的手转了个方向,最后不客气地摁回他的胸膛,“将军,拍人可以,但拿拍顽石的力气拍人。” 被束手就擒的郭融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公子说的是,下次某定会收敛。” 这顿拍背直接把沈离行八荒拍盾立的郁结之气给散了七八分,他抿着嘴放开郭融的手,拿起茶壶就往翻身的空茶杯里倒水,“朝里不平,还望将军小心。” 郭融揉了揉手关节,“关外今日有一纯阳道长前来拜访您,说是您的师弟,递了门信,确切是纯阳弟子,现下在下面休息,郭特此过来知信先生,不料,咳咳咳。”他咳嗽几声,在怒视下比了缝嘴的手势表示闭嘴。 屋内两人面面相觑,顿时无言。 “师兄!”门外传来一阵欣喜,修长的青俊道长站在门外,想夏日的烈阳一般打破了屋内的僵局。 “师弟,郭将军,请。”他伸手邀请,仔细一看,耳尖还染着落霞。 郭融咳嗽一声,黝黑的皮肤看不出他的脸色,“纯阳弟子都那么…..” 他心上压着石头,三清下修道者数不胜数,我若是偷盗一座尊者,怕是得九霄雷劈。 高大的阴影停驻,他扯了扯嘴角,“雁门关艰苦,倒是辛苦二位了。” 青雉的少年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碍事,修道本是苦修惯了,雁门关将士盛情难以言谢,何况待礼甚佳,倒是我等叨扰。” 星日轮换,炭火发出热烈的噼啪声,青年坐在篝火旁,火光造了一片落霞在他的脸上,“转眼间,竟是到了归家的日子。”他低头思索着,怎么有点不舍呢? “离行道长!” 来者的大手在他的脸上晃了晃,见他没有反应,熟练地搭着他的肩膀摇晃了几下,“怎么了,心事都写在脸上。 ” 缓缓回神的沈离行还带着迷糊,“嗯?”转头就看见大咧咧揽着自己的郭融浓眉星目的标志大脸,神情淡定地拍拍肩膀上的手臂,“将军安好。” “哎哎哎,好不容易我才得了空闲,道长就这般不给面子,太伤郭某的心了。”他松开了环着他肩膀的手,手背在后面搓了搓残留温度的指尖,眉目垂下像只被伤心的小狗。 脱离出来的道子婉转一笑,倒了两杯茶,拿起其中一杯,一手递着茶,空出的手点了点演戏大汉的额头,“还有三日就得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