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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未走此路,万想不到可通过两侧山峰唯一的铁索桥回破损腐朽至此。 此际他不知是仗以轻功飞度呢,或抑是回程从原路返山?但前者需要涉险,而后者势必耽误协下封十五的伤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自犹豫之际,忽然流水哗哗,似乎一叶扁舟从远处水流逐渐飘来,纵使以楚行云的目力亦觉模糊不清,待缓缓近前至桥下不远处,他才透过山林浓雾看清飘来之物。 只见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女子,正负手长窄的竹舟中,平视仰缆山间宁静悠远的怡人景致。迎着山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她身后侧长身玉立着一个娉婷少女,背上挂着一柄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三分英凛之气。 但此际楚行云心神全为先前那女子所吸引,完全无法移开目光去仔细打量这个较之似乎小着几岁的少女,但瞥视之下感觉她体态气质,应该也是个人间罕见的绝色美女无疑。 从楚行云的角度瞧向竹舟,半阕明月刚好嵌在那女子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他号称怜花公子,纵横武林,自是见惯美人尤物,但此刻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她的艳与世俗美女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般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就像水中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她的来临更添周遭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令他有如在梦中的感觉,只觉得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尚不能配得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整个天地都似因她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这种异乎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实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 她的出现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美眸更是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而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整个山林忽然静如鬼域,只有崖下流水打上两侧崖壁的声音,沙沙响起。就 在楚行云心弦震动的当儿,明丽得如荷花在清水中傲然挺立的美女,轻仰长秀优美的脖子,俏脸朝木立崖上的许云楼瞧来,美眸异采涟涟,扣人心弦。 楚行云终于彻底看清她的真面,就若给她把石子投进心湖,惹起无数波动的涟漪。 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她见这个年轻男子自她俩出现后就失魂落魄地瞪视,那对令人神魂颠倒的秀眸射出锐利得似能洞穿别人肺腑的采芒。 楚行云一惊,心下竟然被这女子看得微感寒意,似乎自己冒犯了她,赶紧转首移开目光,不敢和她对视,暗惊世间竟有如斯美女,自己以前所间,和她相比就如粪土。 移开目光后,才犹如恍从梦中醒来,恢复心神。突然恍觉她身后那少女似乎颇为熟悉,不仅又低头俯视竹舟,恰在此刻那舟正好通过铁索桥下,飘往他身后,不知为什么他竟不敢转身追视,但在惊鸿一瞥中他已看清那少女面貌。 她与那女子站在一起,虽然完全被她遮掩了光彩,但其实这少女在他所见过的众多美女中亦算上佳。她秀眉细长,直鼻薄唇,额头圆润,下颔尖圆,脸型削直如剑尖,凤眼狭长,睫毛浓密,其间忽闪着一点水样光芒,如深潭迷雾般蒙蒙迷离,给人一中难言的刀锋一般的冰亮美态,使人难以或忘。 楚行云不禁低呼出声,暗忖:“这不是心姨的女儿,‘紫衣鸾凤’朱韵妃吗?” 楚行云以前在偷会情人的时候曾困难到过她几次,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养尊处优的陵阳郡主竟然会出现于此荒凉山地,所以适才并未注意认出。 算起来自己和她该算是师兄妹,因为自己师从“琴剑逸仙”庄清音,与朱韵妃的师傅冰魄神妃一样同出自离恨阁,但庄清音多年前因与师门交恶而独创门户,今日里蝶衣会的声名并不比位列“二宗”的离恨阁低多少。只是两派从不曾有过往来,上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