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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答应殷二小姐要探听清楚霁月斋的虚实。我只好懊丧的放下了玉珑,而玉珑早就身软如棉,若不是玉玲扶了她一把,恐怕就瘫在了榻上。 看我亲自出迎,李宽人脸上的笑容更加亲热。却见他身后跟着一顶青呢小轿,轿子进了院子,里面才下来一人,袅袅向我拜倒,却正是琴神孙妙。 我笑道:「孙姑娘好手段呀,我王某在苏州就这么几个朋友,却都叫你搬来当救兵了。」心里却有些惊讶,照我的估计,怎么还得再过上几招、再等些时日,她才可能屈服,这么快就投降了着实出乎我的预料。 孙妙看起来满腹心事,脸色比前些天差了许多,她闻言双目一垂,「小女子无知,冒犯大人虎威,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李宽人在旁边打起了圆场,进了客厅,宾主坐下,萧潇和无暇、玲珑都回避了,只留下明珠和喜子在厅里伺候。 李宽人从怀里摸出一只锦盒递给我,笑道:「那日公子走的匆忙,宽人就来不及询问公子要订做的耳环式样,正巧敝号有七大档手在苏州,大家集思广益,最后由周哲师父打造了这只耳环,不知入不入公子的法 眼?」 打开锦盒一看,里面静静躺着的几乎是那对双龙戏珠镯的具体而微者,只是蛇口中间少了那只珠子,取而代之是毒蛇芯子纠缠在一起而形成的一道悬挂,若是将它戴到乳上,那张大的两只蛇口正好可以把rutou死死扣住。 看来霁月斋已经弄明白了我要订做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对乳环的做工更加细致,想来周哲定是费了不少心血,我微微一笑,「李兄真深知我意啊。」想到为了日后接近霁月斋方便,我就准备把面子送给李宽人,转头看了一眼孙妙,道:「原本在下要等从杭州回来再向孙姑娘请教,不过既然李兄为此来了,我岂能让李兄空手而归。」 李宽人闻言脸上顿时绽出一朵花来,我叫明珠把孙妙带到书房,然后问乳环要用多少银子,李宽人说那是敝号奉送的,我脸一唬,说那李兄和孙姑娘请回吧。李宽人顺水推舟说那就收个本钱吧,一万两。我让喜子拿银票给他,之后又多点给他了五百两。 李宽人不明就里,我说诸位师父费心费力,怎么也要略表谢意,阿堵之物全当酒资。再者霁月斋若是有什么奇技yin巧的东西,希望李兄能替我暂压几日,我可是好奇的很。李宽人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哈哈一笑说宽人明白,好东西怎么也得让公子先过过目敝号再往外卖,这银子便收的心安理得。 我让他在厅里吃茶宽坐,便去了书房。孙妙正好奇的看着摆在柜子里的一匣匣书,见我进来,忙站直身形,翩翩下拜,脸上却重新挂上了一层冰霜。 孙妙若是得罪过大人,便在此赔罪了。 非也,说起来还是我唐突了佳人。 意外的听到我的柔声软语,孙妙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我并不想为难姑娘,李秀才的死和姑娘没有什么干系,我早就一清二楚,我只是想告诉姑娘一些事情。」我不理会孙妙诧异的目光,话题一转问道:「姑娘出道三年了吧?」 孙妙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黯。 「是啊,短短三年就物是人非了。西子湖畔依旧柳浪闻莺,可唐解元的箫却再也听不到了。」看到她眼中的一丝哀恸,我知道她想起了唐寅,他就在今年魂归桃花庵,化作了桃花树下的一捧尘土。 「同样是一榜解元,同样吹得一口好箫,箫声里的渔夫同样清逸高远,可唐解元为何那般温柔,而王解元为何这般无赖呢?」 听我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孙妙忍不住冷语道:「是呀,孙妙真真不解大人了。」 我是为姑娘好。 孙妙顿时睁大了眼睛,「姑娘甫一出道便名震青楼,琴神孙妙的大名我在扬州都听得耳熟能详。真可谓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与姑娘往来的不是当朝权贵,就是富豪缙绅,三年来,姑娘可谓顺水顺风呀。就算有几个不开眼的登徒子,在姑娘二尺青霜前恐怕也要抱头鼠窜了。」 「不过,这风光在我看来全是假的,就像纸糊的船一样经不起风浪。」 孙妙脸上虽然依旧沉静似水,可看得出她眼里的迷惘之色却是越来越重,中间还夹杂着些许思考的目光。 我特地停下来让她思索一下我的话,看她眉头轻轻簇起,却把话题轻轻一转:「姑娘一向独来独往吧?」 她微一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