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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耳朵挠痒痒了,理都不理她们。隔天下午照旧,气得楼嘉悦把救兵都搬来了。 荣耀那家伙一向耳根子软,班里随便哪个女生笑嘻嘻说几句好话就能把他忽悠来打头阵。薛凌志把门一开,一群小姑娘小鸡崽儿一般,扑棱棱地挤了进来。 却不妨,宿舍中央,杨丹宁远浑身湿漉漉、光溜溜的裹着个浴巾叉腿站着。 小丫头们愣在当场,醒过神来纷纷四下逃散,唯有楼嘉悦,虽然腿都抖了,依旧门神一样杵在那里。 事到如今,梁晓波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杨丹宁远气急败坏的神情。他气得连声都不稳了,抖着嗓子问:“谁……谁让你进来的?” “谁……谁让你不给开门的!”入侵者振振有词,竟然还模仿着他的语气呢。 “还不给我出去!不出去我可要喊人了!”梁晓波确认他们的剧本拿错了。 “喊啊,喊啊,看今天谁能来救你……”虎大姐的嗓门竟然比男人还大。 只可惜,她高估了杨丹宁远作为男人的羞耻心。他“呼啦”一下就把自己身上的毛巾给扯了,“噌噌噌”往前几步:“给你看给你看……” 唬得楼大班长差点儿没厥了过去。 “你们说,楼大班长家的性教育能合格吗?”当天晚上,同寝室的几个男生举行床头会,有人突然间提了这么一个深奥的问题。 秋天的夜晚,京大的校园静得仿佛只剩下蠢蠢欲动的心跳和沸腾的血液声。黑暗中,有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悄悄传出来,被杨丹宁远“咣当”一脚踢在床框上:“我艹,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呀……” 现在想来,梁子和缘分应该都是那时结下的吧?对于杨丹宁远和廖勤之间的玩笑,他曾不止一次的表达过抗议,然而无论杨丹宁远还是廖勤都不是一个肯听别人劝告的人。 和杨丹宁远一样,廖勤的出身也不错,其父正是早已于十多年前落马的京州市/委/书/记廖云。彼时仗着身份,廖公子断断续续追了楼嘉悦大半年,只可惜对方连个白眼都欠奉,惹得廖公子怒而掀桌,于是就有了和杨丹宁远的那个赌约。 年少时的杨丹宁远不是坏,只是少年懵懂。非要等此后历经生离死别,人情冷暖,才知道人心可贵,明白自己当年犯了什么错。 忘了是毕业后的哪一年,有一次他们同班的几个男生聚会,有人开玩笑追问他和楼嘉悦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杨丹宁远怎么也不肯说。 越沉默,就代表事情越接近人们的想象。犹记得大学时,楼嘉悦曾经还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被系里约谈过。只是楼嘉悦比杨丹宁远还沉得住气,她就像是得道成仙一样,对于外界的一切消息充耳不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还记得当年在KTV的那个晚上,杨丹宁远搂着李瑜笑眯眯地跟楼嘉悦摊牌时楼嘉悦的反应,她抬手一杯水全泼到了杨丹宁远的脸上。 人被李瑜推倒了,手差点儿被地上的玻璃片刺了个对穿,也没有歇斯底里放声痛哭,抬头看了看杨丹宁远,像是不认识一样,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他陪杨丹宁远去女生宿舍看她,正好她裹着受伤的右手下楼扔垃圾,连同杨丹宁远送给她的红玫瑰一起,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那是我从我妈的花圃里一支支剪下来的。”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