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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现的屏障,这结界非于沈家的金身菩萨的佛光,而是阴气太重的冤魂因执念太深导致凝结成了地缚灵,地缚灵比普通鬼魂要强上许多,甚者更是拿鬼魂为食,吓得九歌连连退了几步。 “明知此地阴气深重,为何不搬走?”楚南山问。 乖乖跟在身后的甫员外叹了口气,幽怨道,“何曾不想搬出去,只是我家中不论主仆,但凡出去一夜不归,便开始呼吸不畅头晕脑胀,更甚者更是上吐下泻,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啊,只有回了这鬼地方,便安好无恙了。” 楚南山听了,微微皱眉,看来,确实是一个怨念很深的地缚灵,怨念越深,便越难对付。需先绕府走上一周,找到冤魂巢xue方可。 甫宅外的九歌亦饶宅子飘了一圈,这才从破旧的柴房后头看到了结界的缝隙,稍稍小心一些,就可以不惊动那地缚灵钻进去了。 穿过柴房,便是一个破旧的小院,院中有水井,水井旁有两个人在那借着月色洗衣裳,两人身旁还堆着成山的待洗衣裳。 九歌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人,一个是胖胖的老大婶,一个却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清秀如小家碧玉,却是满身的破烂衣裳瘦骨嶙峋,一看就是饱受欺凌的模样。 怎么这么半夜,还在这洗衣服,虽然今夜月华明亮,也不够看清衣裳的真正颜色呀。 九歌同情那小姑娘,是以看了良久,看着小姑娘忽然哎呀一声痛呼出声, “小姐怎么了。”胖大婶忙从水盆里抽出手来凑过头去看。 小姐?一个小姐怎么会穿成这样还大晚上的在这破地方洗衣服,九歌正思量着胖大婶的话,就看见小姑娘揪着一张小脸,从水盆里拿出来的手破了一大块皮,鲜红的血rou被洗衣裳用的胰子刺激得疼痛难忍,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眼泪滚滚,却强忍着咬着唇,不让它流下来。 小姑娘小声道,“刘妈,我没事,我们还是快些把这些衣裳洗完,不然明儿梨夫人又要罚我们了。” 这么多衣裳,这一晚上怎么洗得完。九歌瞅了一眼那些衣裳,从前自己家一家人穿半年的衣服垒起来也没这么多吧。 “小姐!”刘妈心疼的眼眶都红了,捧着小姐的手指不肯放手,唉嚎道“夫人呀,您在天上就看着那个女人欺负您的女儿呀,成日里不是打就是骂,不仅让小姐干着脏活累活,还不肯让小姐吃上一顿好饭,您当初怎么就嫁了甫家生那个白眼狼啊!” “刘妈,您快别说了。”小姑娘抽出手来捂住了刘妈的嘴,拼命眨了眨眼睛把委屈的眼泪憋回去, “娘她好不容易不用再受苦了,就让她好好在天上过好日子吧,快,刘妈,我们洗衣裳。” 小姑娘受了伤的手指重新放进冷水里,疼得直皱眉,强忍着没有再叫唤出出声,一下一下洗着手中的衣裳。 真是,太过分了。 九歌在一旁,为那小姑娘心疼得直抽抽,那个姓甫的,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人,果然,负心汉! ☆、阴阳镜 九歌站起身来,打算去找楚南山说个明白,千万不要帮他,就让他被鬼折磨致死好了,然后,就听到了前院里传来的一声凄厉惨叫。 同时,楚南山也听到了,他比九歌更快的赶到了那个地方。 眼前血红一片,死的是甫员外的老父亲,浑身鲜血淋漓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