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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想了想道:“二月十九有庙会。要不你跟娘去五桥观音庙上香好不好?娘早说要去给你二嫂求个签的,上个香,许个愿,一直没得空。”清哑忙抱住她胳膊,用力点头,眼睛笑弯了。吴氏便知道她这是喜欢了。想去呢。就笑道:“那我们明天去。你也求个签。”说完心里升起期盼:这样也好。带闺女去了,顺便向观音菩萨求个好姻缘。闺女这样心善,观音菩萨一定会保佑她嫁得如意郎君。清哑点点头。还是看着她。吴氏就说这五桥观音庙多灵验,谁家媳妇求了生儿子了,又有谁家老娘生病大夫都看不好,去庙里求了一道符化水喝了就好了。又有谁家求姻缘等等,“一到庙会的时候。人挤不动。那个大树上挂满了红绸子。”清哑含笑听着这些民间传闻轶事。她之所以一听“五桥观音庙”就动心,不是为了去庙里进香,而是听娘和嫂子们说起过几回观音庙的情况,对那环境感兴趣。五桥村在景江上游。离乌油镇还有十几里。原名吴桥,因为村中水网交错,有五座石桥。久而久之,人们便称呼为五桥村了。五桥村头有个观音庙。庙前有棵银杏树,几人合抱粗。清哑第一次听见这个地方,脑海中就浮现一副图画:一棵古老的银杏树,张开庞大的树冠,稠密的枝叶间系满了红绸纸签;一座古老的庙宇,并不轩昂壮观,青石路缝隙和青砖墙面上布满苍苔,斑驳脱落;善男信女从水陆各道赶来,满脸虔诚地或围在树下磕头,或一步三拜地拜向庙里……这情景给她一种奇妙的感觉。今天吴氏一提,她便答应要去。当晚便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起大早走。巧儿也要去,被吴氏哄住了,让她在家陪娘、带弟弟。次日凌晨,清哑带着细腰细妹,吴氏带着杨安平家的和两个媳妇,另有阮秀带四个少年护院驾船,一行人往五桥赶去。且说五桥村,村尾有个老篾匠赵大爷。正月初四那天,赵大爷家来了两个青年汉子,他对邻居说是他远房表侄,因家里没得过才来投奔他。兄弟俩都是一脸络腮胡子,头发蓬乱,一身拖泥带水的衣裳,袖子拖老长,看着有些邋遢,好在一个体格健壮魁伟,一个身材修长挺拔,才没那么显落魄。兄弟俩撑一条小船,在水上打鱼讨生活。有时早出晚归,有时几天不见回。见过几次后,村里人就习惯了有这两个人在。有时打了鱼,他们就坐在庙前的银杏树下,一边卖鱼一边听人天上地下闲扯,讲些风土人情和乡间趣闻。那年轻一些的汉子很少说话,偶尔插一两句,也是问的多。老大就话多些,有问有答。这日早饭后,兄弟两个提着起早打的鱼又来到银杏树下。树下已经坐了许多做小买卖的:有卖米糕的,有卖豆花的,有卖香烛纸钱和装了平安符的荷包的,都是村里人,赶早来等香客,好赚个零花钱。见了他们,众人忙招呼。说笑间,有老汉见那年轻汉子仰头看树上,主动讲起这系红绸和许愿纸签的习俗来,“灵验的很!”话题很快扯到观音庙,说这庙的观音特别神,护持五桥村的人。“那还发大水,这庙也被淹了?”年轻汉子声音低沉。“年年都破围(堤),这庙哪一年不淹!”有人笑道。“怎么不修围埂呢?”年轻汉子又问。人们便七嘴八舌说,年年修,年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