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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船漂过来,船头摇浆的少年,不是张福田是谁!红枣比量了一下他去的方向,心头疑窦丛生。待见那船从正水道拐入郭家门前的岔道,她全明白了。顿时她心中如千万只蚂蚁咬噬,寸心不宁,遂跟了上去。郭家,清哑没能如愿离开,只好不断翻阅原主的记忆,什么织布绣花、洗衣做饭、撑船采莲,熟悉所有的农家活计。熟悉后,就跟原主一样做事、生活。然不管她如何做,她的举止行动还是跟原主不一样。最明显一点,就是她从来不说话。因为做了二十几年的哑巴,她改不了原来沉默的习惯。这情形落在郭家人眼里,就是她心结未解。所以,她身边从来不断人,总有人跟着。清哑也不想家人担心,便任凭他们去了。这天,她正蹲在水边洗菜,忽听对岸有人叫“清哑,清哑!”抬头一看,一个跟三哥一般大的农家少年站在对岸竹林边,正对她猛挥手,见她看过去,欣喜地笑了。清哑愣了下,方想起他就是张福田。以前,他常划船来找她。将船停在对面一棵大柳树下,自己借着荷叶遮挡隐在一旁。若看见她到水边来了,而郭家门口又没人,他就站起来唤她。她听见了,必定划着自家的乌篷船去对面和他相会。两人一起靠在柳树下钓鱼。钩上的蚯蚓都被鱼儿吃光了,也没钓上来一条,因为他们只顾说话去了。大多是张福田说,清哑听。这些记忆很浪漫,令清哑想起唐诗,应景应情:垂钓绿湾春,春深杏花乱。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日暮待情人,唯舟绿杨岸。然这些都是过去了。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奇怪他今天来做什么。都到这地步了,他难道还想跟她结亲?那李红枣怎么办?张福田见清哑看着他不言不笑,也不动,心里十分难受。今早他听人说清哑寻死的消息,心慌慌的,忙过来看她。他听爹说,郭家并不想退亲,因为清哑还惦记他。这让他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十分振奋喜悦。同时,他又担心红枣因此会受不了,左右为难,心思复杂极了。然清哑见了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撑船过去会他。这也难怪,毕竟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生气也应该的。可是她看他的眼神,还有她的举动,都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清哑是文静的、腼腆的、羞涩的。眼前的清哑是安静的、大方的、淡然的。“清哑,清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面对清哑,少年不再掩藏自己的愧疚,朝这边喊道,“对不住,都是我不好。清哑你骂我吧……”正在这时,身边挤过来一个人,很熟悉的气息。张福田转头一看,竟是李红枣。他大惊,问道:“红枣,你来做什么?”红枣含泪看着他,哽咽道:“福田哥……”张福田又羞又急,又怕清哑看见,结巴道:“你……你……”红枣不等他说完,就在地上跪了下来,对着清哑这边喊道:“清哑,你别怪福田,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他。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这就去死了,省得坏了你们的亲事。”说完就往水里扑去。张福田急忙拦腰抱住她,死命往回拖。红枣努力往前挣,嘴里哭喊:“让我死吧!死了干净!”张福田自然不能让她去死,急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