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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上的那颗粉痣是在重生之后才出现的,根本不是什么守宫砂,毕竟农户不像那些高门大户一样讲究,会用守宫砂来验证女子是否是完璧之身。 此刻薛素不过是欺负楚清河什么都看不见,拿粉痣糊弄这人一回。 反正她这辈子又没跟王佑卿做出那种不要面皮的腌臜事儿,即便撒了谎,应该也不算什么大罪过。 心里这么想着,薛素还是有些忐忑,怀里好似揣了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生怕楚清河不信自己,将她休了。 不过转念一想,楚清河只是个山沟沟里的猎户,也没有多大的见识,怎能分辨出她是否撒谎? 常年弯弓搭箭的手指粗糙极了,两指捻弄搓揉着那颗粉痣,薛素见自己手腕被掐的红肿一片,有些不自在道: “你都摸到了守宫砂,难道还不信我?” 粉润舌尖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直直望着楚清河。 哪知这人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指腹还在薛素腕间摸索,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夫君,王秀才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些日子就想轻薄于我,要不是我反应快,找个借口逃脱了,他指不定还会做出些什么……” 薛素开口说着,双目如同泉眼般,泪珠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抽噎的声音听在耳中,甭提有多可怜了。 要是换个男人,肯定会被女人这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心软之下也就不再追究。 但站在薛素面前的是楚清河,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他看不见女人流泪的可怜模样,刚毅的脸上带着讥诮: “你是说王佑卿纠缠于你,难道你从来没有生出过别的念想?” 薛素刚想称是,但在看到楚清河似笑非笑的面容时,她尾椎骨升起了一股凉意,缓了好一会才道: “最开始我是被那畜生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但及时清醒过来,也没有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夫君,我知错了,你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楚清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在房里站了一会,便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薛素盯着男人的背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刚进了院子,她忍不住往小屋的方向瞟了几眼。 “王佑卿已经走了。” “你怎么知道?” 薛素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楚清河就是个瞎子,刚刚还跟她一起呆在大屋里,按说也没见着王佑卿,怎么能知道那人走是没走? “不信你去看看便是。” 说着,男人弯着腰,拖着狍子的一条后腿,将它拿到了仓房里,吊了起来。 薛素放不下心,便走到小屋扫了一眼,房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也不知姓王的究竟何时离开。 那只狍子倒也健壮,拿到泾阳城里估摸能卖上四五两银子,家里头的米缸早就见底,三人身上衣裳也有些破旧,薛素方才还为没有银钱发愁,没想到楚瞎子竟然这么本事,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楚清河腿脚不便,平日里除了去后山打猎,根本不会轻易出门。 次日一早他便将狍子交到邻居陈山手里,夜里陈山回来,拿着五吊钱进了屋。 泾阳城是大地方,可比安宁村这种穷乡僻壤强得多,老陈家是做豆腐的,陈山每天早上都会推着板车进城,一块豆腐卖两文钱,他能说会道,一日卖出几百文,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