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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虽然高日安一再强调,他是个心理学家,不是精神医师,主要在从事调查研究的工作,而不是治疗病人;接受她父母的委托“辅导”她,只是想“帮助”她;他从不认为她有什么必要觉得困扰的,他只是跟她聊聊天,聊聊天而已——但是她还是不喜欢。在她的想法里,心理学家和精神医师没什么差别,心理分析更是和治疗精神病没什么不一样。每走进高日安的办公室,她无法不联想到“疯子”、“疯人院”等那些灰沉的异象。高日安沉默地看着信,抬起头以深沉的眼珠看了黎湘南一眼,慢慢将信交还给她,说:“这封信很特别,但怎么没有收寄人的姓名?”“我也不知道。昨天上完舞蹈课后回家,整理东西时,就在袋子里发现了这封信。”“你记不记得有些什么人接近过你的袋子?仔细想想,储物柜,或者你在和人聊天时在你身旁的人?”黎湘南侧头想了想,然后摇头。“没关系。”高日安说:“也许是有人恶作剧或开玩笑,你不用将它放在心上;不过,如果再有类似的事发生,立刻通知我。”“嗯,也只能这样了。”黎湘南点点头,慢慢把信撕掉。高日安看着她冷静的表情,一时无从判断她此刻内心的感受。他还捉摸不清她真正的心思和个性。一个星期见面一次,每次三小时的时间,两个月下来,他其实认识她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每次的谈话,在她父母的坚持下,又都未做纪录,是以他还是掌握不了她的心思和真正的个性。黎湘南看起来内向、安静、沉默;她不多话,有些自闭,正是临床研究上,父母离婚家庭破碎下的孩子容易产生的行为现象。但那只是表面。他有一种直觉,她不喜欢他,而以沉默寡言拒绝——也可以说是对她父母的一种抗议。他明显感到她讨厌踏入他办公室的那种情绪,以及拒绝他的种种心态。比如说,她从不肯躺在沙发上,放松情绪和他聊天,总是端坐在沙发边缘,以充满戒备的神情和他对谈;还有,她从不主动和他说话,总要他要求回答她才勉强开口。他见过许多临床个案。有些女孩乍到陌生的环境,一双眼大都不安的瞟来瞄去,显示内心极度的不安全感,经他委言婉语才会渐渐安下心来;有些则嘴巴不停,喋喋不休的、神经兮兮的说个不停,再再说明歇斯底里的倾向,而且敏感的,机灵的,以及神经质。很少人像黎湘南这样,张着清澈的大眼睛以及冷静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窥透不了任何心思。但他知道她在排拒他,因为第一次见面,从她身上就嗅不到一丝友善的味道。那时他心里就明白,他接下了一个麻烦。从黎湘南父母那边,他了解到黎湘南一些事情。基本上她不是活泼的女孩,她父母失和后就变得更阴沉,在家里成天也不说话。学校的成绩则维持不好不坏,大抵上是中上程度,没有受到影响或改变;和同学的相处也如常没有异样,完全没有受到家变的影响;学了七八年的舞蹈也照样上课,生活上一切作息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