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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的时候,就看到她一手在郡主襁褓外轻轻拍着,一手拿着书册,一副恬静柔和的模样。 李治走近床榻,这时萧氏仿佛才看到李治似得紧张得像要起身,李治慌忙扶住她肩膀,仍是叫她躺下来。 一旁的乳娘早已有眼色地上前,请见太子后,抱着郡主退下了。 李治抽出萧氏手中的书册一看,尽是满满的手抄的佛经,一愣:“佛经?” 萧珍儿一笑:“孕中苦闷,这么长时间,也没别的事可做,闲来抄写经书,也是为皇儿积福。” “这是爱妃所抄写?” “我知道很多人笑我太招摇,但为了女儿,即便佛经也是抄得的。” 见萧氏所为,听她所讲,倒是一改对她往日的印象,只觉得天下慈母都是一般心肠,复又叫他想起长孙皇后,心中一滞…… “爱妃真是用心良苦……”李治叹道。 李治看着萧氏难得的温柔,又想起两人曾经恩爱的时候,一时间也很有话题,聊得很是愉快。而此时的另一边宜春宫偏殿内,孙茗见地上铺了白虎皮毯后,不仅其余宫婢们,就连花枝花蕊都小心翼翼地,都不敢往上踩,就寻思开来。 在孙茗眼中,再名贵的皮毯,也是给人用的。后世她曾用尼泊尔带回来的手工羊绒毯,铺在客厅沙发和茶几间,十来万的毯子,不照样是给人踩给人用么? 不过是白虎皮,确实容易脏了些……原本倒是可以铺在椅子上,但初唐还未盛起用桌椅的概念。她自己倒没什么,还刻意做双拖鞋用用,但其余的都不敢碰它一下,反而多有不便。 这么一想,就又叫花枝先将白虎皮铺在一边的贵妃塌上,寻思着叫人做张大号的贵妃椅来。 花枝见自家娘娘收回成命,简直心里狠狠吐了口气,要真叫它往白虎皮上踩,恐怕她就得被太子给剥皮了! 孙茗跪坐案前,提笔在宣纸上画了两笔。原身本就会写书画,所以她把心中所想的画出来,简直神似,一目了然。再拿笔勾勒,连刻纹都描得清清楚楚。 完成之后,搁下笔,左看右看,颇觉满意,就拿书镇压着,等图纸笔墨干了后,再使人去做。 花蕊又外面跑进来,就立即回禀孙茗:“太子从八凤殿出来后,直接去光大殿(即太子书房)了。” 站在一边装作木头人的花枝一听,就道:“今夜太子不回来用膳,娘娘不如再叫膳房上个锅子?” 看在孙茗受宠的份上,宜春宫人去膳房提菜都是有两分面子的,叫些常见的菜或是点心,也没碰上不长眼的刁难,反是上赶着奉承。常常做这种跑腿的小事,都是另两个叫花萼花椒的去,再底下不常亲近的丫头,花枝花蕊也是不用的。 “也好,叫他们把牛rou羊rou都切得薄薄的,再多备些蔬菜。”大冬天的吃火锅,孙茗也是很喜欢的,所以也就接受花枝的提议。 …… 当天夜里,李治在自己书房自我反省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纠结于他自己太cao之过急了。 想了一夜,提笔想写什么,最后反而一个字都写不成,化成一声叹息,搁笔冥想。直到最后,直接在书房内室的卧榻将就了一夜,然后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了。 今日朝堂例会与往常一样,唯一特别的是,李世民提别提到玄奘、智通两位大师译经之事。 这玄奘自贞观十年离开那烂陀寺,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