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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由。坐地起价,到那个时候。长房所余的,就只有家主和宗子的空衔和别人无从插手的北直隶! 更有甚者,小三房失去唯一的嫡长子,只能让庶出的金贤顶门立户。冯氏占着正室的名份。金三老爷即使老蚌生珠,生上十个儿子都只能是庶出。冯氏绝不会把某个庶子记在她的名下,认成嫡子。 如果冯氏没有病。那还有得商量。可现在冯氏不但病了,还住在女婿的宅子里。想逼她认下庶子,即使她疯疯癫癫答应了,金玲珑也不会答应! 不论是金贤,还是任何一个庶子,他朝撑起小三房,都会落人话柄,金家在世的老祖宗们,在分家的时候,十有八|九会以此为由将金三老爷这一支划出去,或者逼着他从二房三房过继子侄。 真是那样,长房便相当于只余下两房人。 而二房有三房人,四房有五房人。 这便是长房的首脑们郁结之处。 听说还是没有金子烽的消息,玲珑沉默下来。 她盼着颜栩早些回来,可也知道,和尤吟秋有关的事,都不能让夫君知道。 中路来人报信,王爷不回来用膳。 因为有心事,晚膳用得很少。玲珑正值青春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两个月来食量惊人,像今晚这样,只喝半碗小米粥,这还是第一次。 玲珑殃殃地没什么精神,拿了幸存的两只蛋壳,遣了丫鬟们,早早地回到西次间。 看了看少了一只的蛋壳,玲珑心里涌上一阵烦躁,靠在玫瑰红的迎枕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感觉似是有人正在给她宽衣解带。 她募的惊醒,睁开双眼,颜栩不知何时回来了,帷幔没有放下,他也穿得整整齐齐,却像是发|情了一样正在解她衣裳。 玲珑心里一动,想起他中招的那次,好像也是这样。 她抬手摸他额头,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额头冰凉,没有发热的迹象。 玲珑松了口气,这人没事,纯属正常发情。 她挣扎着坐起来,对颜栩道:“我服侍您更衣吧。” 颜栩不说话,只是瞪着她,神态就像一只蛰伏的豹子:“陪我沐浴。” 玲珑蹙起眉头,可还是柔声说:“像平时一样,我给您洗头吧。” “不行。” 成亲半年了,玲珑知道颜栩口中的“不行”意味着什么。 她嗅出空间中有股与往常不同的危险气息。 “说好要到端午节,还有三个月……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四五月里是父皇母后的寿辰,三月里节令又多,就这时最合适。” 玲珑不解他说是合适是怎么回事,圆房这种事,和公公婆婆过生日有关系吗? 属于胡说八道,强辞夺理。 她不想再听他胡搅蛮缠,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颜栩就在背后抱住了她:“小东西,你去哪儿?”他的声音里都是不满。 “您刚回来,怕是饿了吧,我去叫丫鬟们给您准备宵夜。” “本王是饿了,可却不想吃宵夜……只想吃你。” 天啊,这人是抽得哪门子风! 玲珑面红耳赤,脸上火烧火燎,以前倒也听他说过类似的话,可都是在黑灯瞎火的,也都是贴在她耳朵上小声说,从没像今天这样,不但灯火通明,他还说得那么大声,理直气壮。 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