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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亲自过来,接三爷回去呢。” 玲珑和琳琅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吃了一惊。她们都是金老太太的嫡孙女,这些年虽然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老宅,可也知道金老太太的脾气,她和大儿媳聂氏不对盘,是以十年里都没来过京城。 “老太太何时来的?只有西府来人,东府没来人吗?”琳琅问道。 流朱点头:”回四小姐的话,东府的人没有来,就是咱们西府来人了,这会子刘管家已经接了三爷回去了。说是算着日子,老太太的车马最快明天就能到京了。“ 杏雨一听就急了,问道:“你没让刘管家多等等,接上大太太和五小姐一起回去啊?” 流朱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我求了,可刘管家说让五小姐在庄子里安心住着,还嫌我到前院打听,说要罚例钱呢。我就是听桂嫂子说府里来人了,这才过去问消息的,真的没有故意打探。” 三碗水在府里时都是连三等丫鬟还不如的烧火丫头,在她们眼里,刘管家就和天王老子差不多,今日被刘管家斥责,流朱吓得半死,可还是急着把这事告诉自家小姐。 玲珑让浣翠把在集上买的糖人儿拿了一个给流朱,笑道:“你们都是我屋里的人,例钱不会少了你们的,快别担心了。” 流朱十三四了,可也还是小孩脾气,得了糖人儿,又听小姐说不会扣例钱,这才破涕为笑,举着糖人儿喜欢得不成。 琳琅转身对绣儿道:“你和门子说一声,若是东府来人,立刻来告诉我。” 这庄子虽然不是东府私产,可金顺媳妇原就是聂氏身边的大丫鬟,因此这庄子里上上下下,对东府的人言听计从,琳琅使唤人也是理直气壮。 走了大半日,玲珑挂念母亲,便想直接去母亲屋里,却见沁绯和代婆子都在廊下坐着,一问才知母亲刚刚睡下。 回到她住的西厢,杏雨服侍着玲珑换下身上的衣裳,嘟哝着:“您这是赶了多少路啊,衣裳都被汗浸透了。” 玲珑笑道:“也没有多少路,就是跑得急些。” 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抬了热水进来,杏雨和浣翠把热水倒进红木描金的浴桶,洒了茉莉花进去,待到干茉莉全都泡开了,这才加了凉水,试试水温,不烫不凉的,两人便侍候玲珑沐浴。 杏雨边用香胰子给玲珑揉洗秀发,一边嘟哝着:“您说老太太怎么忽然来京城了,这些年也没见她老人家到京城来过。还有啊,刘管家只接三爷也不接您和大太太,我看您怎么倒也不急呢。” 玲珑用帕子擦擦淌到眉间的泡沫,轻声道:“老太太应是咱们西府请来的,要不怎么东府那边没有动静呢,再说依着老太太的性子,怕是有生之年都不会去东府的。” 杏雨愣了愣,可不是嘛,东府是长房,按理说老太太来京城的事,要由他们cao持,就连到庄子报信接人的事,也会是东府派人过来,而不是单是让西府接金子烽回去。 “那您说三老爷怎么就能说动老太太来京城了,老太太有多恨……“ 杏雨原是想说金老太太因为冯氏害死她孙子的事,恨得咬牙切齿,当年金老太太得知冯氏没有沉塘浸猪笼,也没有送官砍头,她气得摔了一整套的水过天青官窑瓷器,寒冬腊月,身为亲祖母的金老太太把年仅四岁的玲珑锁进四面透风的柴房里,关了整整一夜! 杏雨怕勾起玲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