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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时,她有了暧昧的对象,天生怯懦的个性让我没敢再踏出步伐,一直到她出国都仅是好友关係。 「半个月前参加一场讲座,遇到许久未见的副社长,她竟然是一个小孩的妈了。」继尧的语气有点夸张,其实这年纪当妈并不奇怪,也许单身的他,受到同学的刺激特别大吧?他顿了一顿又道:「我们聊了一些往事,然后提起你和羽婷,原来她们有在联络,我也趁机取得两人的电子信箱。」 「所以你主动联络羽婷?」真了不起,一向等人发掘的隐士,竟然会想主动出击,真是越来越进步了。 「是啊,她毕业后一直在国外,不过再几个礼拜后就要回来。」继尧难得越说越起劲,还咬文嚼字道:「都说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但羽婷不同,明白月是故乡明的道理,回国后会试着找工作,能习惯就不再飞出去。」 我边听边点头,但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心情。学长提到「一直在国外」,代表已证实「假羽婷」为超自然奇遇;但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论及这名字,那段日子真的不再让内心泛起涟漪?此刻的真心,是读、还是不读? 「怎么了,吃醋吗?」继尧见我脸色不对,以为在生气,于是解释道:「我是有想把消息转寄给你,又想直接播手机比较好,可惜当下没有接,连续打个几天都如此,后来就忘记了……早知道留简讯,并不是刻意保密的。」 「学长你多想囉!都毕业几年了,还当是捨女色、顾全兄弟情的时代吗?我前阵子出差,所以只有公司打来会接,不然就变漫游了。」回想那几天出任务,把栋楷的手机放家裡,似乎真有未接来电,可是想说会见面,所以没先问什么事。只是这真的是「吃醋」吗?是吃继尧和羽婷单独联络、还是吃他这么理所当然地隐蔽「分身」,而想积极追寻本尊? 话题中断,正好邻座传来的歌声,弥补了这段寂静,看来是一对夫妇带儿子出来庆生。不知从何时起,有越来越多的店,会帮客人唱改编过的生日歌,即使同桌仅两、三个人,至少在切蛋糕时倍感热闹。 「弟弟快许愿,第三个不能说出来喔──」 「才不是呢,现在流行向恶魔大人许愿,所以这次只能先许一个。」 步出店门,继尧与我相视一笑,表示几年前我要离开的那段日子,似乎公司也对这都市传说疯狂过。不过近几年有新的改版,有一派人说恶魔为了要吸取更多生命,所以不会让人在许愿后快速死去,话虽如此,因为愿望会加速生命流失,仍是比一般人更短命。 「如果是你,要许什么愿?」我停下脚步,对继尧问道。 「不会许。」继尧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回头看了一眼店内的小孩,摇摇头又道:「别去妄想能力所不及的事,就不会枉死于毫无把握的传说下。」 「我也这么认为。」 点了点头,表示这想法才是正确的,又继续往他的机车前进。人若无欲,确实不用强求,但如果时光倒流,在那个当下再让我选一次呢? 还是会许! 知道亲友说自己变成熟,事实上是真的长了好几岁,或许再过几年,李栋楷就会被起疑,因为老化速度实在超乎常人,再加上变身后为了美貌,对生命的消耗只有与日俱增,说不定早父母一步离去时,会是「黑发人送白发人」,只因身体年龄比他们多出几十岁。 但我不后悔,用栋楷的身分活再久,仍旧会是「小森」──是堆凋不了的朽木。倒不如活得短暂、却无比精彩。 「你是不是因此而挑中我的?」在内心暗自向恶魔询问,但这几年都是如此,没有任何回应,就连有新功能的点子时,也不再帮忙升级。 传说不停被更新,证明恶魔仍不断展现功力。好想知道曾如影随形的祂,此刻是否还偷偷陪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