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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规定二十六岁不能死的?”啪──!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左脸颊狠狠挨了一巴掌。“谭容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心肠歹毒的人!”谭容弦有些发懵,从有记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被甩耳光的滋味,那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所以,你现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打我?”他的目光扫过她血流不止的右手,脸色越发难看。“你不该做出那种事!”见她眼睛通红通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谭容弦心下不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并不想两人因为这麽点破事就闹得不可开交。他自认脾气不是很好的人,可在她面前却一再让步,这样的认知令他莫名烦躁。将怒气压了又压,总算说出一句平静的话,“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事,你也不用说,我自己会查。还有刚才让你觉得生气的那句话,我收回。”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等下启然会帮你处理手上的伤口,早点睡吧。”齐眉在原地站了足足有三分锺才想起来要做什麽,等她冲出门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绝尘而去的车影。山顶,谭容弦坐在车里,一手搭在车窗上,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他其实不常沾烟酒这类东西,与身体素质有关,更多的原因是纯粹不喜欢。他只有在心情极度烦躁的情况下才会忍不住想要抽烟。有电话不断地打进来,他静静靠坐着,既不接起也不挂断,任它一遍遍响着,直到没电自动关机。半截香烟很快燃尽,谭容弦打开车门,下地,踩熄烟头,然後背靠车身,抱着双臂,静静看着夜色。他以为自己会想很多事,不论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事实上他什麽都没想,脑中很空,或许他只是觉得太累,懒得想。晚春的夜风刮进衣领,寒意直达心底。谭容弦一动不动,裹着深色大衣的颀长身体几与夜色融合,直到身体冻到几乎没有了知觉,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返身拉开後座车门,躺了进去,拿过车上的备用毛毯随意覆在身上,浑浑噩噩的,很快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清晨,醒来时头脑昏沈,喉咙发疼,脖子好像也扭到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谭容弦皱眉,闭眼靠坐着休息一阵,然後换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他发着高烧,浑身无力,视力也有些模糊,等到被刺耳的喇叭声惊醒,为了避开迎面直冲过来的大卡车,他不得不往左狠打方向盘,车子冲断护栏,撞上道旁的大树,车头凹进去一大块。谭容弦被那可怖的冲力带着狠狠撞向方向盘,短暂的昏迷过後,他挣扎着硬从安全气囊和变形的驾驶室里脱身而出,扶着树干弯腰呕吐。胸腹剧痛,想必撞断了肋骨,谭容弦皱眉抽了口冷气,紧接着又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笑,真是太狼狈了。身子刚直起,眼前猛地黑了一下,好在只是极短暂的,谭容弦捂着胸口缓过一阵,刚想走到马路上拦车,突地,耳畔传来一阵急刹,谭容弦扭头,见一辆蓝色的莲花停靠在路旁,紧接着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陌生男人下了车快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