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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似乎时有发生。他说和我们在一起,让他的灵感层出不穷。雁征是做景观艺术设计的,最让人耳熟能详的作品就是市中心的那座“斗转星移”。他一直强调和我是同行,其实雁征的才华是我远不能及的。 很久,我想到了一个流行过的词,一不留神脱口而出:“泡良族。” 他蹙了下眉,继而笑道:“谢谢。” 我不解地看他。 “我没有泡你。我是在追求你!可你非说泡良族,那么一定是你在泡我。所以,我应该谢谢你!” 我哑口无言。 花廊的另一端,萨克斯的低沉声如约而至。一个体态偏胖,年过花甲的老绅士,开场总是那首略显古老的,他的听众很单一,都是他那个年纪的人。苍老的容颜,沉默的眼神,带着旧年的情思,和无变的期待,随音乐回到那个被岁月催远的人生海岸。 广场上,人们踩着音乐,成双成对地涌来。 “清城。你应该像他一样。你比他幸运得多。”雁征指着舞群里穿梭的一个老人说。 他拄着双拐,只有一条腿。 “只会让人觉得心酸。” “心酸吗?他一定不这样认为。你看看他的鞋子,就知道他有多热爱生活!” 我依言看去,他仅有的一只脚上穿着一只褐色皮鞋,皮鞋擦得很亮。不停地在舞动的人群里走动,仿佛正在与人共舞。即便停下来,也会用那唯一的一只脚在地上打拍子。 “你有没有注意,他每天都来?这说明他很自信,他在享受生活。” 我沉默不语。我的残疾不只在肢体,还有情感。 不远处,一辆车的车尾贴着一排很搞笑的字:“找人私奔,费用AA。” 我看得出神。 “费用全担,如何?” 我失笑,他很幽默。 “我是认真的。”他说,“跟我走。” 我摇头,“我没那么勇敢。” “你可以。像你的女主人公一样。” “我不是她。” 雁征非要看我的画。我翻箱倒柜,只找出三幅,最得意的。一幅是两条锦鲤,一幅是只浴火的凤凰,还有一幅是罂粟花。 雁征对着三幅画看了很久,看得出他很喜欢。 “也不装裱一下,这么放着太可惜了!”他抱怨。 “送给你了!”我慷慨的说。有些东西,放在自己手里只会触景伤情。与其束之高阁,还不如送给懂它的人。 “好!恭敬不如从命。” 两周后,我的画又回来了,只回来一幅,被精美地装裱过。 他捧着画,认真地对我说:“清城,凤凰留给你,我希望你可以重生。锦鲤送给我,鱼书雁字,我们常来常往。” 至于那副罂粟花,他的解释很搞笑,他说罂粟虽美但有害无益,所以让它出去挣钱。画是被他的一个开画廊的朋友借去展览,并说会付一定的报酬,本来人家要借三幅,雁征死活不肯,好说歹说,最后才肯借给他一幅。 “这是他的电话,你到时收租就行了。”雁征一脸的大方地说,一秒之后,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糟了,我们这不是变相贩毒吧?” 几乎是整个春天,我们都在青柳园里度过的。那段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开心。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开心的日子或许还会继续下去。那是夏日里的一天,Luke在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