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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平静,却还是叫我忍不住去看他。“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了吗。”我说。“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疯。”懒于抬起眼皮,他将自己那盘切好的牛rou推到我面前,又把我那盘端回他自己跟前,熟练地切好。我想起从前他也是这样,即便自己是个天才,也从不在这些小问题上过分苛刻地要求我,反倒会在我完成得不够好时顺道帮我一把,似乎从来都觉得这些细节无足轻重。不过他对他的学生和对我的要求终归是不一样的。现在回想起来,大概也是因为他以前对我有些过分溺爱。“你很好。”拿餐叉叉起一块切好的牛rou,我告诉他,“我爱你,也会爱我们的孩子。”他手上的动作顿下来,片刻才重新开始。他浓长的眼睫掩去了漆黑眸子里藏着的情绪,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把牛rou送进嘴里,等他有所回应。“那是以前。”良久,他才缓缓启唇,“你只有以前才知道什么是感情。”餐桌上方的顶灯将光线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前几天我刚清洗过灯罩,因此灯光要比以往干净些。但此时此刻他坐在灯光里,身影却不如往常真切。我不再搭腔,觉得牛排有点腻,便推开盘子,拉来了我那碟意面。接下来几天,秦森的状态都不错。他从前的学生打电话来拜年,他也难能可贵地同他们多聊了几句。仍旧是从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却不吝于口头一本正经的玩笑。我偶尔经过书房时听到他的声音,都会有种他从来没有病过的错觉。只是孩子的事我们都有没再提。我多少猜得到他的态度,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年初七一早我独自出门买菜,刚离家不到一里路,就听见有人在我身后急急忙忙地喊:“小姐,小姐!”等我停下脚步回过身,便见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人朝我跑过来。她脚步匆忙,应该是刚从别墅西面的小径那儿抄了近路,停到我跟前的时候却已经气喘吁吁,不忘指一指那幢别墅,“小姐您好,请问您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吗?”我没有回答,只问她:“请问有什么事?”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向我亮出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友好地一笑:“是这样,我们电视台正在做一个关于‘敲头魔鬼’毛一瑞的专题节目,请问您知道最高院已经核准毛一瑞的死刑了吗?”回她一个微笑,我如实道:“不好意思,我没怎么关注。”“没怎么关注?”女记者挑眉,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怀疑与不可置信,“可是六号那天我在A区医院见过您,那个时候您和一位先生在一起,声称是公安工作人员。”她仔细注意我的眼睛,不想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那位先生是您丈夫吧?我们听说这次敲头案的告破,专案组里的一位私家侦探功不可没,那是不是就是指您的丈夫?”“你可能搞错了。”我对她笑笑,随意拉了拉肩上的包带,“我丈夫身体不适,春节以来都没有出过门。我也只是偶尔出去买菜。他是个自由撰稿人,不是私家侦探。”见她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丢给她一句“抱歉,我还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