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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意外而离世,甚至清楚我身患抑郁症,目前正严重依赖于抗抑郁的药物。为什么?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人?“另外,你可以考虑跟我合租公寓,相信以你目前的经济条件只能负担得起合租的房租。”似乎完全没有准备要解释些什么,秦森对我迷惑不解的目光视若无睹,平静地与我对视,自顾自接着说道,“当然,如果你愿意以结婚为目的来和我交往,就能够免掉房租、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婚前还可以提前享有妻子的一切权利,得到我精神和物质方面的有效帮助。”当听清楚他后半部分的发言,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难以置信,他竟然还知道我正在为租房的事伤脑筋。我张了张嘴想要问他,这一回他总算没有忽略我的表情变化,顺理成章地开口解答了我众多疑问中的一个:“原因很简单。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体内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分泌旺盛。通俗点来说,我对你一见钟情。鉴于这是我出生三十年以来头一次产生这种生理反应,我想尝试和你长期相处,以此确定我还能不能因为你而进一步分泌出内啡肽和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或者说跟你成立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他说完也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抿嘴露出一个不那么真诚的笑容,留下一句“期待你的联系”便不作留恋地转身离开,大步走向等候在电梯间前的警监。在那之前,我虽然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依然不敢相信这世上还存在这样的搭讪方式。不过更令人称奇的或许还在后头:我最后的确和秦森成为了夫妻——不仅是法律意义上的,还是实质意义上的。叫人惋惜的是,这并不是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因为七年以后的今天,秦森已罹患精神分裂症三年,我们也一早就从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迁居到经济相对落后的边境城市。他的状况时好时坏。今早睁开眼后我发现他已经没有躺在我身边,卧室里到处找不到他的身影。我来到书房,果然看到他抱着被子睡在了书房的地板上。他坚持这么做,只因他相信有人想要谋杀他。时间还早,他可以再睡一会儿。因此我没有叫醒他,而是关上门走到客厅。客厅的地板上还四处散落着陶瓷碎片,那是他昨晚的杰作。自从他开始有了摔东西发脾气的习惯,我就将屋子里几乎所有的厨具都换成了不锈钢制品,只是这仍然阻止不了他。他总能找到各式各样的东西摔到地上,通常要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才肯罢休,就好像他十分享受破坏的快/感。对此我习以为常,取了扫帚过来做清扫。等打理好了一切,我才重回书房,强行拽了他的被子叫醒他:“秦森,该起来了。”他死死揪住被子的另一角,蜷紧的身体动了动,挣扎着张开了眼。“魏琳……”他好像感到浑身不适,嗓音沙哑地出了声,一只手已经松开被角,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嘶……我是不是落枕了?”“所以我告诉过你要睡在床上。”我弯下腰扶他起来,打算替他捏一会儿肩膀。“我只是需要一个枕头。”他盘起腿,手还扶着自己的脖子,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