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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务”，众人皆大欢喜，掌声不断。李梦瑶更是拍红了小巴掌。

    可回家途中李梦瑶并不开心，她不解地问父亲：“不是说要为杨阿姨她们减轻负担？怎么换下来的镣铐细细长长，换上去的却是又粗又重呢？”

    “现在你杨阿姨她们可以根据需要自行取下镣铐，怎么能说没减轻负担呢？”李哲原稍稍放慢了车速，向女儿作出如是解释。

    “扭矩扳手把螺丝拧得这样紧，电锯也你们被收走，杨阿姨她们用什么取下镣铐？”

    “爸爸留了M20、M18、M3.6各一套长柄扳手在牢房里，放在杨阿姨的牢房里。紧螺丝的扭矩扳手呢，也留了全套，让高阿姨收着。只要没人来，她们就可以把身上镣铐全取下来。”

    “我懂了，要是有人要来了，再像今天这样自己给自己戴上。”喜悦顿时回到李梦瑶脸上。

    “千万别说出去。否则上级命令把扳手都收回去，杨阿姨她们就真的只好成天与镣铐作伴了。”李哲原赶紧叮嘱。

    “放心吧，爸爸。我的嘴最紧了，没有秘密会从我这里泄露出去。”

    李哲原却不放心，不过不是不放心女儿的嘴，而是对杨惠娟能否将她同伴的思想统一起来心里没底。一两个星期里就要见分晓，会不会出什么变故，他惴惴不安地想着。

    第二十二章分歧

    六十五

    变故出在四天后的上午，在那之前“十美”过得相当自在。只要监区里一没外人，她们便用存放在杨惠娟牢房里的长柄扳手，拧开螺栓卸下铁镣，完全以自由人的姿态，做着洗漱、进餐、沐浴、洗衣、睡眠以及学习讨论等诸项生活工作作息动作。仅有放风或提审的时间段（后者现已极为罕见），仍须“全副武装”以掩人耳目。这时候，高瑾会从她的床头柜里取出扭矩扳手，让所有当事者像模像样地拧上死镣，然后以凛然不可侵犯的坚毅神态，走进女监狱楼大院里……

    绝大多数姑娘都按此原则行事，却惟有一位极不乐意。她只在洗浴时间除去全身镣铐，而于睡眠、洗漱、早餐、洗衣时点依然戴着两副脚镣，至于从学习讨论直到放风的那六七个小时里，更是坚持戴满所有配额。此人便是叶琼璋。看着叶琼璋进餐时仍将手镣卷成“短手铐”的艰难，学习讨论中受铁链影响记录速度的缓慢，大家迷惑不解：小叶（琼姐）为何自苦呢？叶琼璋给予的答复倒无可挑剔：戴着满身镣铐可以激发起对敌人的满腔仇恨，坚定自己的革命信念，这就叫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