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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你了。” 他不提起王府迷路的事还好,提起了就来气,阴阳怪调地讥讽他:“还真是多亏您,让我自此以后知道记路的好处!”说着声音就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嘀咕抱怨,“就没见过那么坏心眼的,不就是惹你生一回气,把我丢在园子里不说,还让人放狗吓我。天色又暗,吓得我一路尖叫,足足被府里的人笑了一年!” 即便是现在,他那几大家将看到狗,还会调笑那年的事。她最后失态到,抱着他就一顿哭,哭得天崩地裂。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主。 “那时不是还小,不过十二岁,你又臭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不叫你吃吃憋,你能听话?”赵祁慎可没觉得自己吓错了。 她在王府呆了两年,翅膀就硬了,居然打算偷偷潜回京找父亲被冤的证据。他好心相劝,说都已经着人打听,她回去除了自投罗网,根本不会有用。 那个时候报仇的执念让她偏激,结果不领情就罢,还骂他忘恩负义。说当年若不是她父亲帮过他父王一回,也不会有他这建兴王世子。 可不把他气得牙痒痒的。 至于但她怕狗,他是真不知道,不然哪里能那样吓她,丢她在花园冷静冷静就完事了。 “横竖都是你有理。”顾锦芙又想起那晚被狗追的恐惧,抱着胳膊打了个激灵,记忆让腿都发软。 她打小就怕狗,六岁的时候上街就遇到过疯狗,险些被咬了,自此对那小东西敬而远之! 她双手一抱胸,穿在身上有些空的衣裳便被堆出一个鼓包,赵祁慎无意间扫到,心里暗叹气。 那年他十二,她十五,在王府里束胸也束得宽松。她死死抱着他脖子,双腿缠在他腰间上,就那么挂着,女子的柔软贴着他属于男子的坚硬胸膛间。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她是个姑娘家,实打实的姑娘家。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起,他对男女有别的朦胧得到真切的划分。以后做什么,都会想着她是个姑娘家,脾气再臭能让让就相让吧。 结果这一让,就把自己让进沟里了。是什么时候对她情窦初开,他也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被她这根木头折磨多年,对她再柔情似水也毫无反应。即便是木头,泡水里那么几年,也该软服了,偏她是被泡得脑袋进了水,不知真情歹意! 他心里那股因为动情却得不到抒发的怨气大增,抬手就想再去掐她的脸泄恨,到底是远处还跟着一群碍事的人,又忍了忍,打消这个念头。 顾锦芙则一边在心里谴责他年幼时做的坏事,一边带着他往荷花池去。 池边微风徐徐,潋滟的池面是层层叠叠的翠绿,确实叫人看得心旷神怡。赵祁慎扫了眼边上的亭子,抬手一指说:“早膳没用吧,让传了到亭子里吧。” 以前在建兴的时候就他最大,如今他是天子,更加说啥是啥。顾锦芙扯着那狗腿子的假笑,嗳一声,转头去给十步开外的内侍吩咐,再又折回,认命地被他搭着胳膊扶他上台阶。 一应人等仍守在亭子十步之外,郑元青身为近身值守的戎衣卫副指挥使自然在当中。 不一会,煮茶的用具先被送了过来。宫女在外边煮茶,赵祁慎心里还在琢磨加开恩科的事,和她说道:“现在七月,十月开科不算紧张,就是怕有人授意让消息散发下时拖延。等到了地方用一两个月,举子们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