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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得先用气势把他压倒。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仍浑身是胆,也不能吃丁点的亏,他说上一嘴也不可以。 他视线又落在她不服气的脸上,微微弯了腰跟她说:“把你埋汰我的气势使到面对郑元青上头吧,莫要人一靠近,就紧张兮兮的。你如今姓魏,是我建兴王府的人,宫里王府里清清楚楚记着你的名档。” 说着,他凤眼里闪过促狭的光,是挪揄又是提醒她:“别是别人没怀疑到你身上来,你反倒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又或者......因为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对他心里还是喜欢的,所以不能自已?” “——我高攀不上!”她猛然转头,怒视他。 他专戳人痛处的性子真讨厌,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当年是郑元青父子带着戎衣卫亲手抄了她的家,亲手给她爹爹带上镣铐并监斩! 她生气,他却在笑,似不经意抬手往她唇角一抹,把她嘴角那点污血抹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希望你真是那么想才好。” 正是这时,外头再度传来通报声,是太医去而复返。赵祁慎直起腰,笑容一敛,坐到不远处的御案后,喊了一声进来。 顾锦芙咬咬唇,把脸瞥到一边,脑海里都是郑元青刚才想上前想要为她号脉的事。 是对她起疑了吗? 从她进宫不久后,她就发现了,郑元青注意到了她。 她和郑元青的亲事是在十二岁那年定下的,她一共见过他两面,一回是定亲的时候,她站得远远朝他福了一礼。最后一回是十三岁那年,他来抄了她的家! 如今相隔近十年,她面容也有改变,即便是注意到她,恐怕是觉得相像吧。当年流放的时候,她落入洪水中,外头都说她是死了。 顾锦芙思索着,并不太确定他刚才要号脉是真的为公事,还是想试探。 但如今还是司膳房的事情重要,她得养养神,晚些肯定还有一场争夺恶战。 太医熬来了药,顾锦芙收起纷乱的思绪坐起身,把熬的解毒汤药一饮而尽。之后来来回回吐了五六次,才算缓解了疼痛能闭眼安心歇一会。 赵祁慎还不准她回内司监的屋舍,一句未查清前怕有人再暗害,光明正大将她留在寝殿里。可是这样更折腾她,连个扶她伺候一下的小内侍都没有,还得她拖着发软的腿来回跑后殿的净房。 她真是要恶意揣测,他就是故意的! 在顾锦芙迷迷糊糊缩在长榻上要睡过去的时候,尖细刺人耳膜的请罪哭喊声一直从殿外传到内里,她眉头紧紧蹙起。 哭着请罪的人已经进来跪倒在御案下方:“奴婢手下的司膳房出了此等大事,奴婢罪该万死!” 第3章 磕头的声音在寝殿中响起,连着三声,才有点睡意的顾锦芙都听精神了—— 李望个老狐狸,一个头都磕得那么情真意切。 她就悄声坐起身,手脚没什么力气,又缓了会才慢慢挪步到大红的落地罩前。 赵祁慎那里却是头都没抬,执笔继续写着什么,也不接话。 跪地的李望一时间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索性把早打好腹稿的说辞都丢了出来:“司膳房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奴婢有失察,还望陛下给奴婢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彻查此事!” 听到这儿,顾锦芙都想替李望叫一声好。 一开始又是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