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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敲锣打鼓的乐礼就开始了,沿着无处不见的大红“囍”字,缀满了绸花的喜轿绕着国公府外的长街走了一圈,数十台嫁妆,排成两行,惹了整整一街人的眼。“这哪家的姑娘,出福气了,瞧瞧人家这嫁妆……”“出什么福气,萧家长孙……那是福气吗?你家姑娘嫁他去,乐不乐意?”“我倒乐意,可萧家不乐意。”“听说这小寡妇都嫁三次了,终于好命一回。”“唉!不晓得萧大郎……会不会被她克去。”“克去了,这喜事换丧事,国公府不又得排大宴?”外面窃窃私语的声音,墨九都听不清,她昏昏欲睡地花轿里颠了一会,又回到萧宅的大门。轿门一撩,如花婆牵了她的手下来,门口有两个喜婆托着盛有谷子、豆子、果子和米的簸箕,在花轿四周抛撒,里里外外都不放过。果子一滚地,一些小子就哄笑着去拣。喜婆欢天喜地,一边撒谷米,一边说吉利话。一撒荣华并富贵二撒金玉满池堂三撒三元及第早四撒龙凤配呈祥墨九盖着头,但谷米劈头盖脸一顿砸,落在脚下,她也都看得见。想想,不由好笑。结婚不应该是漂亮的小花童,撒着满天的玫瑰花瓣吗,怎么变成了谷米?五谷撒完,她盖头下的脸,已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被牵入喜堂,还有烦事——拜堂。左右就这一遭,她也懒得拧了,由着喜娘牵引,提线木偶似的走来走去,情绪莫名又兴奋起来——考古的人,还有比亲历古代婚礼更有意义的体验吗?于是,这货完全把婚礼当成了游戏,就像去云南傣家过泼水节,去泸沽湖玩走婚一样,权当玩票的性质。“牵巾子哩!”如花婆喜气洋洋地喊着,递给墨九一条红绸布带,在她的唱声里,钟鼓乐之,人群却安静下来。墨九好奇的捏了捏红绸巾子,不晓得红绸的另一头牵着的人是谁……萧大郎病了,谁会来替他亲迎拜堂?这般与她牵着,该不会是一只公鸡嘛?在她的猜测中,拜了天地祖宗高堂,又听见如花婆喊,“夫妻对拜——”她被喜娘掰着肩膀转过来,抓住红绸的手狠狠一紧。不是她紧张,而是她想扯紧一点,让对面那人站过来,她瞅是谁。可那人不上当,纹丝不动,反正红绸巾子放松了。墨九恨恨咬牙,好奇得很,又不敢揭盖头,只盯着对面男人的脚。与她绣了鸳鸯的红绣鞋不同,那是一双短革皁靴,嵌了金线的靴头,分明是黑色的,她视线可见的袍角,也并非大红的喜服,还是黑色的,对面只有从他的臂弯处,垂下的一截红绸巾子……不穿喜服,证明他不是萧大郎,只替他行礼而已。趁着夫妻对拜躬身行礼的当儿,她牵着红绸“站不稳”,脑袋便撞了过去。那人一只手扶住她,袖风微拂间,她嗅到了薄荷清香味儿。“萧六郎?”她低低喃喃,“你不是病了?”喜堂上人声鼎沸,除了萧乾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可他没有说话,慢慢放开扶住她的手,与她保持距离。“送入洞房!”如花婆越来越兴奋,声音也越发尖利。墨九由着萧乾牵着红绸巾子走在前,带着她走,心里却在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