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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运长尴尬一僵,不想多生事端,也懒得理她,只揉着太阳xue,吩咐大家散去吃早膳。墨九原以为今儿会有一番好斗,结果让萧乾解决了,又顿觉无味。她那个病痨夫君的事儿,她原想趁吃早膳的机会打听打听,但涉及萧大郎,府里人都讳莫如深,谁也所知不多。唯一知晓的人,只剩萧六郎了。于是,她抢了三郎家的小儿子一兜爆米花,等在萧六郎回乾元小筑的湖边。……此时,萧六郎还在老夫人正屋与萧运长说话。父子两个向来不对眼,气氛便有些尴尬。董氏也不是萧乾的亲生母亲,对这个外室子虽有不满,可自家儿子病成那样,长房唯一的靠山,就剩萧乾,她也只能静候在侧。萧运长道:“此次回楚州,要住多久?”萧乾并不抬眼看他,袖口轻轻拂过桌几,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拂着水面的茶叶,“楚州地界连日大雨,洪涝成灾,儿子受官家托付,协助谢丞相治理水患,要好些日子。”萧运长皱眉,“谢忱也来楚州了?”萧乾淡淡看他一眼,“想来他会过府,喝大哥的喜酒。”谢家与萧家百十年来的明争暗斗没完没了,近年萧运长身体不适,虽未老,却还乡颐养,萧运序与萧运成两兄弟虽然为官,却并非官场中的料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孙子一辈更是陨落,除了一个萧乾,旁人似是没指望了。这也是老夫人都不敢过多指责萧乾的原因。当然,也是墨九逃婚之事可以一带而过的原因。萧运长想叮嘱儿子一些与谢忱打交道的细节,可又觉得这个儿子似乎不需要,只得把话咽了回去,转问道:“谢丙生的案子如何了结的?”萧乾考虑一瞬,“平手。”这个回答有些含糊,可临安发生的事太复杂,也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明白的,萧乾只道谢丙生罪行昭昭,证据确凿,今上并未包庇,但谢忱当庭请罪,宜王宋熹(谢妃生皇子)也在殿前下跪,皇帝没有追责谢家,大墨家之人也未受株连,只主犯乔占平一人伏法,在狱中自杀谢罪。其余墨家人,笞二十,悉数放了。乔占平自杀,那他与谢家勾结一事,就此了了。至于他是“主动自杀”,还是“被动自杀”,也无从追究。萧运长咳嗽道:“官家年岁大了,心思也越发难猜。”萧乾眉峰微皱,“一山压一山,平衡而已。”帝王之术自古讲究平衡,如今皇帝老矣,皇子得力的又不多,唯宜王宋熹与安王宋骜而已,这两个皇子,分别出自萧妃与谢妃,如今朝中对峙之局日益浓厚……就说这一次,皇帝派谢丞相治理楚州水患,对谢忱那把老骨头来说,其实也有一种“小惩大诫”的警告。可老皇帝又让萧乾协助,说到底各打五十大板。毕竟谢丙生是谢忱的独子,谢丙生之死虽是墨家所为,但若说萧乾没有插手,便是连皇帝都不信,又何况谢忱?“此事谢家肯定不会善了,我儿要小心为上。”萧运长叮嘱了几句,又向萧乾商量举家搬去临安的事。如今楚州位于荣珒两国的边陲要塞,说不准哪一日就有会兵燹之祸,且临安富庶,萧家在那边有土地有产业,搬个家虽不是小事,若为长久计,也得早早纳入日程。“待大郎婚事毕,就着手准备吧。”萧运长是家主,他的意见萧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