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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是。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等我累了,我们便离开。” 裴颐微怔,一向清冷的眼中泛起一丝柔和的暖意,旋即低头吻在她的额间:“好。” 玉微缓慢地抬起双手,似乎想要搂在裴颐的腰间,却又迟迟不肯上前一步。下一刻,裴颐握住玉微的手,带着她的手落在他的腰际,一寸寸收紧。 玉微迟疑了一瞬,最终顺从着内心,抱紧了裴颐,鼻息间萦绕满他身上清浅的佛香,那股浅浅的竹香消失不见,记忆中那抹清爽干净的气息也逐渐消失,她却渐渐安定了下来。 她太害怕一个人,她可以不要爱情,却不想一个人独行,她很清楚,母亲能陪她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一直有仇恨支撑,一旦母亲放下所有仇恨,便会离开她,那时,她便又是一个人。 玉亄安死的那一日,她除了在母亲眼中看见释然之外还看见了解脱,一种向死而欣喜的解脱。 她不是没想过让裴颐救活父亲,但她从召玄令中融合了裴氏的所有记忆,知晓裴氏虽是神之遗族,拥有不老不死的身躯,更有异于常人的隐脉,但逆天而行,救活一个刚死之人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最轻也是折损隐脉上千年,重则直接暴体而亡。 而且施用禁术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前者还是后者,但绝大多数人逆天而行的后果都是爆体而亡。 更何况,父亲并不是刚死之人,他已经死了几十年,也许早已经进入下一世轮回。她若是想要裴颐强行召回父亲的三魂七魄,恐旧裴颐也会落得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良久,她听见自头顶传来的轻缓声音:“对不起。” 玉微平静了片刻,并没有疑惑裴颐突兀的一句“对不起”,他向来能看懂她所有的心思,她在他面前根本毫无隐藏。 她摇摇头:“不是你的错。”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错。 只是她的执念太深。 思忖良久,她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抱着裴颐的双手,头却依旧靠在他的怀里。 她解下脖颈上的铃兰项链,温热的项链从她颈项间滑落。暖色烛光下那一抹银白色的光芒刺得她下意识地阖上了眼。她却没有再把项链戴上脖子。 她一向分得很清楚,一旦答应了和裴颐在一起,就绝不会再对祁舟辞念念不忘。 何况,她终究是人,有大多数人都有的劣根性,终究是做不到即便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也依旧对他一心一意。如此,就此放过祁舟辞也罢。 在看见玉懿宸死去时,她没有哪一瞬间比那一刻更清楚地意识到,除了裴颐,也许真的没有人能一直陪着她。 宣翌二十年是个多事之年,朝野上下似乎从来没有平静过一刻,公主刺杀皇帝,新帝登基当日暴毙,传位于自己的皇后。 皇后登基称帝,这在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即便这位皇后是真正的皇室血统,但女子为帝,岂不荒谬? 初时,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然,一片片哗然之声却不知何时逐渐似退潮一般退了下去,以圣王世子旧部为首,拥护皇后登基的人越来越多。 宣翌二十年五月十五日,元隋第一位女帝登基。 令朝臣哗然的是,女帝登基当日竟然直接册封了皇夫,没有半分为先帝守孝的意思,但当站在最前方的三位宰相看见缓步踏上长阶的皇夫是裴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