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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你如今身上系着的是整个沈家的荣辱兴衰,好啊,你舍身取义,换一个忧国忧民,心系苍生的名声,你是求仁得仁了,沈家的基业却要尽数毁在你这不肖子孙的手里!” “爹,儿子不能······” 此时,汝宁公主冲进来,一下子跪在他面前,沈望山见此,忙上前想要把她拉起来,却见她看着自己声泪俱下,“山儿,算母亲求你,上一次你一封奏折,我们母子便五年不得相见,今次,你想想沈家,想想你父亲,他半生谨言慎行,为朝廷鞠躬尽瘁才有了他今日群臣都要敬称一声太师的声名,才有了如今沈家在紫禁城里一点点的根基,如今你一张奏疏,就要它大厦倾颓吗?” 他看着眼前母亲汝宁公主伏在他身上哭泣哀求,父亲负手而立的背影依旧挺拔伟岸却已显露衰老之相,束起的发上已经不知何时多了数根白发。 心仿佛被狠命地拉扯着,痛到窒息。 沈望山跪在地上,对着沈叙和汝宁公主深深地拜下,“父亲、母亲,儿子···知错了。” 随后伸手,把写了奏疏的布帛丢进香炉里。 炉内的火苗迅速舔舐着绢布,升起青色的火焰,沈望山静静望着炉火燃烧,直至火苗将布帛燃烧成灰烬,直至火焰再次在香炉中归于平静。 他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死掉了。 此后数月,沈望山闭门谢客,称病不再上朝。 除东林党外,还有齐、楚、浙等党派的朝臣纷纷上门以探病为由,行拉拢之实,沈望山皆婉言回绝,随后,依旧称病。 千里之外的苏州城,杜府。 杜珗约文之勉品茶,席间重提了杜若清和文宣翊的婚事。 “仲璞,今日我瞧着若清,神态举止都已是个大姑娘了,宣翊今年已及冠,我看这婚事,是该好好考虑了。” 文家与杜家,皆系苏州名门,世代交好,而到了杜珗与文之勉这一代,文之勉工书,杜珗善画,在苏州更是传为佳话。 而杜珗这一代,杜家嫡系便只得这唯一的女儿杜若清,于是为延续文杜两家百世的修好,杜若清刚满七岁之时,杜珗与文之勉便为她与当时九岁的文宣翊订了亲事。 当时这件事虽是当做玩笑在某次宴席上随口说起,但两家之主却都对此事上了心。 此次文之勉旧事重提,意图明显,便是希望两位小辈及早定下亲事,因这一年,文宣翊年满二十,行了冠礼,而十八岁的杜若清也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 事后,杜珗与杜若清谈及婚事。而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清儿,沈望山已经离开将近一年,这一年你不是在屋子里窝着画画就是写字,爹爹总要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考虑。” “爹爹你多虑了,”杜若清看着杜珗有些着急的样子,笑了,柔声道,“清儿终究是要嫁人的,与辞修哥哥的婚事是文杜两家早有的默契,清儿不会不明白。” “你能如此想,爹爹就放心了。况且少时你与宣翊的关系一直是很不错的。” “只是,清儿想求爹爹一件事,我与辞修哥哥的婚事,能不能再等等······” 杜珗露出疑惑的表情,皱眉看着她。 “清儿嫁到文家必会做个好妻子,相夫教子,举案齐眉,可是,这两年,清儿还想做做自己。” 杜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