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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看着一尊神。 暗地里守着的锦衣卫菊花一紧,感叹也就皇帝陛下能受用得起皇后娘娘这等强人! 清宁宫。 周太皇太后一愣。 “皇后要厉害的女官?” 张仪华娇笑,“不怕祖宗您笑话。孙媳家的弟妹性子软,到现在后院还乌烟瘴气。孙媳便想向您讨个妙人,帮帮孙媳家的弟妹,也好早点做姑妈。” 周太皇太后沉吟片刻,“既然这样,你看蓝亭可好?” “孙媳谢过祖宗疼惜。谁不知道,蓝亭姑姑在宫中已有四十年了。我那弟妹可真是领了一块宝呀。” 建昌伯府。 张延龄不过十三岁,虽说已经可以娶妻纳妾,但还不太会摆什么伯爷的架子。 眼见皇后jiejie给自己找来了能管事的姑姑,教书的夫子,教武的师傅,欢欢喜喜地收了。 全然不知自己请了三尊佛祖回家。 日日被“修理”,从头到脚被挑剔,想告状,连门都出不去。 如此水深火热地过了三个月,腰也直了,脸也黑了,看着精神不错,实则是胆子挺小,加上隔壁哥哥家的嫂子越来越爱笑,哥哥看起来却越来越痛苦,张延龄直觉不要多嘴,安安稳稳地在府里过日子。 有时稍微出点格,便被皇后jiejie喊到宫中“喝茶”,喝完愈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张仪华表示:这才对么。 第5章 第五章 弘治六年,二月,乙亥。 上谕:命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讲学士李东阳、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陆简为会试主考官。 二月,壬戌。 五更刚过,店内伙计拉起沾雪的门板,被一阵呼啸而来的冷风吹得两股直颤,却不敢出声。只用力紧紧单薄的衣裳,瞥了一眼楼上那一排房间,心头火热。 今日放榜,若是楼上哪位老爷上了殿试金榜,赏钱…嘿嘿…伙计心里正美,转头就是一筷子,掌柜板着一张脸,再没了和气模样,“磨蹭什么呢,误了举人老爷们看榜,你担待得起么!”伙计捂住脑门,笑嘻嘻作揖,连连讨饶,放好门板,挂上幌子,轻手轻脚往后厨帮忙去了。 掌柜回房,对着供奉的关公像拜了又拜,“关老爷,今年您可要继续照应小老儿的状元楼呀。” 二楼东侧,一排五间天字号上等客房。 四间房门已开,仆役们忙上忙下,却有余下一间客房,依旧静悄悄的,似是无人在内。 一位与门内相熟的举子心中暗自纳闷,莫不是睡过了头?忆及此子年岁,更觉大有可能。立即上前敲了敲门: “徐贤弟,可醒了?” 不多久,一襕衫举子打开房门,面上犹带三分宿睡后的潮红,“宋兄”。 襕衫举子姓徐,单字穆,年方十三,因族中排行第七,相熟之人多唤“七郎”。 徐七郎一身玉色儒衫,配同色方巾,虽年纪尚幼,稚气未脱,却可望见长成后的俊容了。特别是一双眼睛,墨色如翡,极为灵动。 宋举人已过弱冠,因这位小同乡年不满十五,却已是举人出身,格外高看他一眼。又因其性情温和,稚气未脱,心中已将其视为族中小侄,平日里也多加照料。如今见他一副还未睡醒的憨样,只朗笑道:“还不快快洗漱,再迟,便要错过放榜了。” 徐小举人面上闪过几许尴尬,摸摸自家脑门,转身拖出一个总角小童,“徐小天,听见没?给我打热水来。” 宋举人又叮嘱几句,这才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