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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记眼刀,下意识缩了回去。 牛陶看着面前不住点头的人(实际上是醉到失去思考能力)继续道,“你看你自己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你说你要是回去了皇帝给你升官,那不得受多少人不待见,就你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了。” 应琰一点,一点头。 族长听不过去,闹了她一句,“倒还是你个山里的野娃娃懂得多了,还知道教人家怎么做官了。” 牛陶哼了一声,却瞧着应琰还在点着头,终于看出几分不对劲来。“族长,他这不是醉了?” 说着就拿手顺势推了一下应琰的肩,应琰一下有些失重往后一倒,却因这一激灵醒了些,脱口便道“阁下说得甚是。” ……牛陶无语地转过脸与族长一对视,“他醉了。” 族长今日也有儿女归家,原本就在这呆的有些晚了,因此牛陶就劝他先回去,自己留下来等应琰清醒些了,再送他回去。到底今天全族上下都沉浸在节日气氛里,族长一来归心渐,二来又想着应大人无甚危险,便安心地回去了。 不得不说,族长从来也没把应琰归为“危险”,也更加不担心牛陶有什么危险。要说起来,不知道是应琰的幸,还是牛陶的不幸。 以应琰一个七尺男儿的身长,牛陶无力将他扛回屋,只得把他就地放平在美人靠上休息。 奈何这个人根本不合作,硬挺挺地非要坐着,任是怎么推怎么拽就是不肯躺下,但坐着又不安稳,一摇一摆像要掉下去。 牛陶在这凉爽的夜晚,生生折腾出一身汗。 终于,她抛弃了“硬的”,打算来点“软的”。 “应炎,应炎?我是牛陶,你听到吗?听话了,躺会吧,嗯?” 牛陶面对应琰坐着,看见他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便慢慢倾身过去,侧耳细细辫了辨。 “嗯?你说什么?”她问。 应琰努力地做出一副清醒的样子,却抵不过醉意只得微微眯着着眼睛,“琰,乃美玉名。”说的含含混混。 “什么什么玉?”牛陶一头雾水,内心更坚定以后坚决不让他再多喝了。 应琰忽然端正了坐姿,挺起了背,坚定地望着牛陶,若不是他眼中仍然失焦,牛陶差点以为他酒醒了。 他认真地看着牛陶,道“是应琰(yǎn),不是应炎(yán)。” 牛陶脑子里全是怎么将应琰放躺下,嘴里只毫无诚意地用“好好好”应和着。 显然醉了的应琰大人仍然不满意,他皱起了眉,再次一脸认真道,“是应琰,不是应炎。” 牛陶这才反应过来,大概自己一直就记错了这位的名字,不过她也没多想,给应琰配合地顺毛,“是应琰,不是应炎。”她识汉字不多,哪里知道什么琰是个什么字,眼下只是顺嘴安抚着。 应琰好似还不满意,他慢慢闭眼又睁眼,然后拉过面前人的手,用手指一笔一画地写上了“琰”字。 牛陶初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被旁的分了心——他们二人怎的离得这么近。近到她都能看清他眼角极淡的一颗痣,近到都能感受到他呼吸里带出的热气。 还有自己手掌上传来的酥酥痒意。 哪里还管得他到底写了什么。 忽然麻麻的痒意停了,眼前却是应琰的紧紧盯着自己的眸子,迷迷朦朦却又执拗。 他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