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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同陈昂处理完山上的事,便去找老梗,交代了一件事情。 付岩晨练之后没事干,在水潭边找到了萧廿。 他坐在岸上,手边放着一堆石头片儿,不时拿起来丢一个。 不知为何,他从独处的萧廿的背影里瞧出了一种孤寂的味道。 过去拍拍他的肩,付岩一屁股坐下,道:“想什么呢。” 萧廿塞给他一块:“看谁打的远。” 两颗石子一起丢出去,在水面上激越着飞远,萧廿力气使的太大,又甩偏了,不过三四个水花就斜斜栽进了水里,付岩的那颗却像只小飞镖,一直飞到小石潭对面才没进去,他哈哈笑道:“好了,说实话吧。” 萧廿瞅他一眼,那厢凑上来:“想人呢吧。” 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斜仰八叉的身子推正。 付岩道:“去年年底你灌酒的那个样子,我还真以为你是伤情了,到平山坳才知道那是计谋,来到甘宁,你什么事都办的这么好,我觉得你没伤情,现在又拿不准了。” 萧廿笑了两声,谁说那时没有发泄的情绪在里头,只是有一样他很确定:“我了解元歌,知道她说的话那些该信哪些不该信,她最讨厌牵连别人,催着让我过来,那就听她的好了,没什么大不了。”他一顿,“那个傻子。” 付岩嘟囔了一句‘傻子的话你还听’,被他敲了脑瓜崩,闪着泪花儿道:“那什么中山王可还没死呢,山高水远的,你不担心他把你的人抢跑?” 萧廿目光转过来,付岩竟然从里面看到了“我就等着这一天”的邪恶感,后颈寒毛微微一竖:“你你你实话跟我说,没杀燕越楼,有没有这个算计在里头?” 萧廿轻笑:“老天让我一箭好多雕,我有什么办法。” 这人太可怕了。 付岩把袖子撸下去,安抚那些立起来的鸡皮疙瘩,又听见一声:“她答应了让我做她的退路,这辈子都别想跑。” 付岩转头,看见萧廿将石子全部抓起来,扔进水里,噼里啪啦一阵响,水花四溅,拍拍手起身离开。 ... 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候,甄母的身体也一日日好了起来,这日和沈元歌一起去了院子里,晒走捂了一冬日的霉气。 甄母坐在躺椅上,问她何清仪的事,沈元歌用性子不大相合的理由糊弄了过去,甄母笑道:“我觉得得何小公子脾性不错,阮阮秀弱,他也温文,怎么会不相合呢?” 沈元歌轻轻给她摇着羽毛扇:“就是太相似了才不好,都是文文静静的,日子还不过成了一张白纸…”她顺口就说了出来,才意识到这话在长辈跟前不大合适,忙低了头,甄母笑的眼角皱纹都多了起来,抚抚她的鬓发:“没事儿,在姥姥跟前没什么不能说的,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然姥姥误会了,到时候委屈的就成了你自己。” 沈元歌点点头。 甄母瞧了她半晌,若有所思:“阮阮要是有了心上人,也大可直接告诉我。姥姥不会再犯之前的错了。” 沈元歌抬起眼睫,对上那道慈祥的目光,心口一跳:“姥姥,我…” “jiejie。”沈兆麟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一盒东西,见到坐在院中的二人,冲甄母行礼,才起身道,“都在外面呢。” 沈元歌的话被打断了,转向兆麟:“你怎么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