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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了起来,眼睛里都染上笑意,变成了月牙儿,凑过去对贪看的春菱道:“你瞧像不像星星在跳舞,哎,你怎么不点?春菱,你不会是害怕吧?” 春菱看到火花拉近,下意识地跳开,咽咽口水道:“怎、怎么会,这不是只有六根,奴婢才留给姑娘多玩一会儿。” 沈元歌煞有其事地“哦”了一声,再次挨过去:“没事儿,两只一起更好看,来来。” 春菱躲开,沈元歌拿那根快烧完的烟火棒去点她手里的,追着笑着,硬是给她点上了一根,其实只开头难,真拿在手里,也就不怕了,过会儿两人闹累了,索性背靠背坐在地上,看着火花烧完。 沈元歌点燃最后一根时,子时的钟声刚好响起,悠悠地荡到禅院这边来。 沈元歌闻声抬起头,目光不觉变得渺然。 她怎么记得自己好像说要和他一起在过年的时候放烟火,是不是那天晚上? 那天她烧的迷迷糊糊,是做梦,还是真的? 沈元歌抬手,摸了摸冷冰冰的额。 “姑娘快松手,烧到手指头了!”沈元歌一怔,指尖旋即传来一阵被烧灼的疼痛。 啪的一下,最后一点火花掉到地下,熄了。 春菱吓了一跳,赶紧抓过她的手吹气,沈元歌捻了捻被熏黑的指腹,道:“没事。” 就是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很不好。 她顺着黑夜往天边望去,十多天了,若走的快些,他应该已经过江了吧。 长途跋涉的,也不知有没有专程停下来,吃碗饺子,看看烟火,寻个驿馆好好睡一觉。 沈元歌收回眼,听见陈嬷嬷唤她们,站起身道:“好了,回房歇息吧。” ... 国祭六十年方轮得一次,大昭二百余岁,举行过这次盛典的君主也只有三个而已,所以每个帝王都十分重视,提前几个月便命人修葺寺中的大祀殿,整理神库祭器,皇帝还要提前三日沐浴斋戒,览阅祝版,即便裴胤荒唐惯了,也不敢掉以轻心,严格遵照礼部的规矩做完,终于在这天摆驾同文武百官一起来到天元寺,开启祭典。 因为甄母是通过主持才得以入寺,一早便有僧弥来传话,嘱咐说祭祀期间不要轻易出入小禅院,沈元歌他们郑重应下。 天才蒙蒙亮,恢弘的乐声便遥遥从山下传了过来,春菱有些好奇,到禅院后门挨着的一处望乡台往下瞧,圣驾和队伍都缩的像蚂蚁那般小,在雪还未化尽的山路上慢吞吞的蜿蜒挪动。 沈元歌把她揪了回去,理绣花线。 春菱不再状态,闷着头缠了两圈,问沈元歌:“姑娘,今天祭祀中山王也会来吧?” 沈元歌嗯了一声,春菱弱弱道:“那他会不会趁机进来把姑娘带走啊。” 沈元歌道:“国祭期间臣子只能待在前寺,不能随意走动,更别提禅院在后角,地处偏僻了。” 春菱这才放心,又想起什么:“那今日开寺,会不会派人从后头溜上来?” 沈元歌笑了:“你刚刚是从哪里回来的?”那厢眨眨眼:“望乡台啊。” “所以,后头是陡崖,谁能上的来?傻丫头。” 春菱抬起头,慢了个一二三拍儿的脸上现出恍然之色,却突然睁大眼睛:“姑姑姑姑娘窗户外面!” 沈元歌迅速回过头,只看到洒了满院的晨光。 “怎么了?” 春菱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