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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影出现在视线之内,白袍玉带,国士无双,就那样灼湿了她的眼睛。 公子啊……公子啊…… 他可知道,皇上要她进宫的消息?他可知道,她是多么不愿入宫不愿嫁为帝王妻?他可知道,她爱慕他憧憬他仰慕他了多年?他可知道,此刻的她何其慌乱何其无助何其苦不堪言? 一念至此,满腔的渴望生出冲动的双翼,令得她一把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怀瑾顿时吓的脸色苍白,急呼道:“三小姐!不要啊……”不能去,这一去,就等于是把名节还有姜氏满门的前程都给断送了啊! 但是,姜沉鱼没有理会她的呼唤,踩溅着满地的积水,就那样一路冲到府门前。 侍卫们齐齐回头,愕然了一下,分散开,露出里面的薛采,薛采脸上有着古怪的表情,就像那天他走前看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但他最后还是让开了,而他身后,就是姬婴。 姬婴望着她,脸上先是错愕,继而泛起丝丝缕缕的怜惜。 而未等他开口说话,姜沉鱼已扑将过去,一把抱住他。 姬婴手上的伞,就那样啪的掉到了地上。 雨水落下来,将两人笼罩在一片雾蒙蒙的水气之中,姜沉鱼将脸贴在他怀中,隐隐约约的想,倘若生命就在下一刻就终止,也许,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拥抱的缘故,她便不会觉得遗憾…… 可是,漫漫余生,若离了这个拥抱,她又怎么度过去? 姜沉鱼抬起头,脸上湿漉漉一片,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凝望着这个生平最爱的男人的脸,嘴唇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风雨凄迷,天地间,一片清愁。 沙漏里的沙细细绵绵的流了下来。 几旁茶暖炉香,姜沉鱼捧起茶盏浅呷了一口,蒸腾的水汽升上来,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换了身干燥的衣衫,头发也擦干了,神色也平静了很多,不复之前雨中的落魄。 姬婴走进来,看着她道:“你觉得好些了吗?” 她放下茶盏,点头。 “那就好。”姬婴在她身旁坐下,却久久不语,注视着桌上的沙漏,眸光纠结。 姜沉鱼深吸口气,舒展眉毛笑了一笑,“刚才一时失态,令公子为难了。” 姬婴垂下眼睛,低声道:“皇上下旨的事,我已经知……”不等他说完,姜沉鱼一下子站了起来,笑道:“这样最好啊,其实呢,我是来跟公子讨一样东西的,就当做是公子送给我大婚的贺礼好不好?” 姬婴脸上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再看向她时,眼底多了很多悲色,似怜惜,似不忍,又似矛盾,最后凝结为一句话:“什么东西?” “耳洞。”姜沉鱼一本正经的说道,“一只就可以了。” 纵是姬婴再见多识广,此时也被弄糊涂了:“耳洞?” 姜沉鱼挽起左耳旁的鬓发,露出小巧光洁的耳朵:“沉鱼幼时最是怕疼,所以死活不肯穿耳,母亲无奈,只得放而任之。现在,请公子为我穿一耳,就当是,沉鱼向公子讨的贺礼。” 天底下贺礼无数,但以耳洞为礼,却是闻所未闻。 鬓发如墨,肌肤似玉,耳轮与耳垂相联,耳珠秀雅,三分柔弱,四分多情,再增以五分的固执,汇集成十二分的一个她。姜沉鱼就那么拢着发,将左耳凑于姬婴面前,睫毛低垂,在脸上投递下一片阴影,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