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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他坐如针毡;宜王却是左拥右抱,好不惬意;唯独潘方,无论少女们怎么往他身上帖,逗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末了却突然开口:“现在什么时辰了?” 其中一个少女见他说话,喜出望外,“哦,未时三刻,快到申时了。” 潘方立刻站了起来,连带坐在他腿上的少女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而他依旧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我要去给亡妻烧香了。” 全然不顾当时坐陪的程国官员的面面相觑,径自甩袖走人。 江晚衣见他走,连忙也找了个借口跟着离开,这才得以回驿站。 姜沉鱼啊了一声,想起潘方的确是随船携带着秦娘的牌位,每日申时上香三柱,从无间断。依稀仿佛又回到曦禾呕血的那一日,那一日,宫中皇后落难,宫外秦娘屈死,而家里庚帖着火…… 现在回想起来,所有不祥的事情,似乎都是由那天开始的…… 江晚衣目光一转,将话题转到了她身上:“说起来,你竟没有跟着一同上车,真是令我意外。” 姜沉鱼闻言嫣然:“温柔乡、销魂窟,我去了岂非多有不便?” “你若来了,那些姑娘们也许就不会那般嚣张了。” 姜沉鱼一笑,又复正色道:“其实我不上车,除却不方便外,还有两个原因。” “哦?” “程王顽疾缠身,正是夺权之机,三位皇子各不相让,明争暗斗。今日接驾,分明是涵祁先到,你们却和宜王上了颐非的马车,传入旁人耳中,岂非宣告宜国与我们璧国全都站在颐非那边么?局势未明,立场不宜早定,所以,我带着其他人跟涵祁走,如此一来,让别人琢磨不透我们究竟帮的是哪位皇子,此其一。” 江晚衣的目光闪烁了几下,表情变得凝重了。 “我虽是皇上的隐棋,但是,如果太过养晦韬光,就会缺乏地位,有些事情就会将我拒在门外,比如……”姜沉鱼说到这里,停了口,目光看向厅门。 江晚衣转身,见一随从手捧信笺匆匆而来,屈膝,呈上信笺道:“宫里来的帖子,说是程王晚上在秀明宫中设宴,请侯爷们过去。” 江晚衣连忙接过,打开来,但见上面的名单处,写了三个人: 潘方、江晚衣,以及——虞氏。 回头,看见姜沉鱼颇含深意的目光,顿时明了了她的意思。诚然,如果仅仅只是作为他的师妹,一名随行的药女,这样的身份还是不够资格与他同进皇宫列位席上的,必须要让别人知道,她不仅是东壁侯的师妹,而且还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师妹。 而她先前带领其余使臣另择皇子,从某种角度上昭告了外人,表面上看璧国的使臣是以东壁侯和潘将军为首的,但事实上真正实权落在了虞氏身上。因此,程王送来的请柬里,才也有她的名字。 走一步而看三步,思一行而控全局。 这样的心机,这样的智谋,全都藏在那样一双秋瞳之中,清凉,却不尖锐;柔婉,却又钢韧…… 江晚衣心中轻轻一叹,分不出自己究竟是钦佩多一点,还是怜惜多一点,又或者,还有点莫名的悲哀,像看见一株倾国之花,被强行拔出,转栽到极不合宜的劣质土壤之上,但是偏偏,即使环境如此恶劣,依旧开放的那般明艳。 这时怀瑾捧着个盘子走了进来,躬身道:“小姐,你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