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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盛颔首表示理解,目光下意识地扫至他身后,没看到人。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通常一个眼神就足以。 不用迟盛开口,温景然便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片刻前,魏和闷声提醒他警察来了后,应如约就先离开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到御山了。 “怕她听到细节受不了。” “理解。”迟盛挑眉,唇角勾着一抹笑:“我也是受人之托。” 这个人是谁,显而易见。 温景然做完笔录先行离开。 途中接到A市来的电话,从车驶入车库,一直到开门进屋看见鞋架上端端正正摆放的一双小短靴,他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才终于有了变化。 他抬眼,站在玄关和客厅接壤的地毯上往里看了眼。 天色渐渐昏暗,家具格局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和这些暗影完全不同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 温景然的耐心彻底告罄,三言两语结束通话后,他随手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置物格里。 应如约刚好在水果上挤完沙拉,听见脚步声,端起果盘迎出去。 她不请自来,有些害臊也有些尴尬,还捧着水果,就解释道:“我担心你,在家里待着就胡思乱想,索性就来这里等你。” 理智和冷静重新回来,她低着头,穿着明显比她的脚大上许多的拖鞋,笨拙地站在原地,等他说话。 其实她有很多的话想跟他说…… 就算不说话也没关系,起码夜深之前,让她待在他身边,只是看着他就好了。 只是这些话对于她而言,太过露骨,她实在难以启齿,就只能用笨办法……想给他做一顿晚饭,可她不擅厨艺,在厨房里束手无措了半天。 这么想着,她抬起头,有些忐忑地望着迟迟没有回应的温景然,犹豫道:“我会烤饼干做蛋糕,但你这里没有材料……” 她斟酌着,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话未说完,温景然伸手接过她一直捧在手里的果盘,随手放在桌几上:“沾水了?” 应如约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伤口有没有沾水。 她摇摇头,想说没有,一张嘴却是呛得她心口疼的酸涩泪意,她生生止住,一双眼微微红着,又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 “我错了。”她终是没忍住,借着揉眼睛的动作去擦眼泪。 三个字,饱含歉意和愧疚。 明明没头没尾,温景然却听懂了。 他抬眸,眼神沉静,嗓音也是一贯的清冷,低低沉沉地问她:“哪里错了?” 应如约咬着下唇摇摇头:“不知道……但就是觉得自己错了。” 认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真不知他是怎么惯的。 温景然低叹一声,那颗心早就因为她刚才那眼欲语还休柔软得化成了一潭春水,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真的计较她错哪里了? 他伸出手,以一个拥抱的姿势:“过来。” 几步远的距离,她一步一步走进他的怀里,双手抓住他腰间的衬衫时,仰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