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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向欣叹了口气,语气里是难以招架的疲倦:“前段时间我不是说,想带你外婆来S市做个详细的检查。你外婆担心会打扰你的工作,就跟我在L市的医院做了检查,今天刚出的结果。我……” 她忽的停住,没再继续说下去。 应如约眼底映着那某绿,眸光幽动:“你什么时候发现外婆身体状况有些不对劲的?” “两个月前。”向欣回答:“但你也知道,你外婆肠胃向来不好,加上年纪大了,脾气也渐渐古怪。每次我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也不说,一个劲说没事没事……” “那是她体谅你。”应如约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你眼里只有你的工作你的病人你的责任,你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你身边的人?” 她再也不能心平气和,那些尘封多年被她深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痕扫落灰尘露出丑陋的疤痕,她也不管揭开那层痂是否会鲜血淋漓,凉了语气指责她:“如果不是上次我回L市提醒你带外婆去医院体检,你是不是压根没想到外婆身体不适?外婆她不是脾气古怪,她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埋怨你。” 应如约捏着叶片的手指猛得攥紧,胸腔里一股无名火蹿动着,几乎要把她刚拾起的理智悉数焚光。 “你是我的mama,哪怕从小到大,你都没怎么管过我,没对我用过心,单凭血缘关系我也该尊敬你敬重你。可现在我恳求你回头看看,这些年,你为了你的工作到底疏忽了多少人?你牺牲了婚姻,家庭和我,我能理解,也不曾埋怨。但是你真的要等到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才去后悔才去歉疚吗?” 她不会说太过于激烈的话。 家庭的原因以及年幼的经历,让她对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都带着友善和宽容,她小心地对待他们的靠近,也默许每一个人从她的生活里渐渐消失。 她给自己上的枷锁太多,从没有真正的卸下过心里的负重。 可此时,这些话说出口,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向欣没有回答。 她握着手机倚在如约的房间门外,静静的看着那束落在书桌上的阳光。 她的沉默在如约看来也许是默认,也许在反思,也许只是短暂的妥协,可无论哪一种,她都没有奢望能够改变向欣根深蒂固的想法。 外婆确诊癌症的愤怒,她用迁怒向欣的方式发xiele大半。 可那股怒意散去,她却觉得心口冰凉,有种猜不到底的恐惧缠绕在她的心口。她心里乱得厉害,所有的理智都如果交固了水泥,她空有满心的烦躁和解决事情的迫切,唯独没有适配的方式。 大脑空白一片,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明明有根线,拎着线头就能把事情理顺解决,偏偏她一用力去想,触手之间全是过隙的寒风,呼啸叮咛。 还是向欣先打破沉默的僵局,她嗓音嘶哑,轻声和她道歉:“对不起。” “想和你道歉很久了。”她轻了脚步迈进屋,坐在床尾。 阳光中翻旋的灰尘里,她伸手拿过书桌上不久前如约递来的照片,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相片里的如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