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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严筱自己说,她和应如约结仇是高二下学期某天午休, 应如约替老师收了试卷和作业抱进办公室。 严筱因为违反校规带手机正在挨训。 如约前脚刚迈进办公室,严筱的父母后脚就跟了进来,更年期的班主任趁着这次机会对她进行深度的思想教育,从她的行为作风到交友问题,事无巨细地一一细数了一遍。 严筱的家庭传统,严父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对着严筱劈头盖脸就一顿打骂。 严筱那时候还是个漂亮的小女孩,脸皮还薄,被当众打骂,一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又实在委屈,抽噎着哭起来,边哭边用余光留意一直在办公室逗留不走的应如约。 如约送的作业里有同学补交和罚写的,她忙忙碌碌的整理,偶然一个抬头和严筱哭得红肿的双眼对上,就看到了严筱眼里的迁怒。 高一时,严筱成绩好,课外活动和各类比赛的表现也很出众。同一年级,又同样的优秀,两人难免会被老师同学拿来作比较。 严筱那时候就记住了应如约的名字,一有机会就会和她较劲,事事计较。从每班一期的黑板报到全校的硬笔书法比赛,直到后来,她越走越偏…… 严筱说应如约是小人,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甚至在事后还造谣,说那天在办公室,应如约故意赖在办公室里不走,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想看她出丑。 自此,莫名其妙地就单方面和应如约宣战。 在食堂碰到应如约,严筱会故意碰撞她,或者吃饭时故意坐到她附近的餐桌,大声地指桑骂槐想让她难受。 有一阵子,如约所在班级的女生和严筱班的女生很不对付。 只是谁也没料到,严筱在高三的某一天,忽然就发作了。 严筱虽然学习成绩下滑厉害,但学校里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没少结交。无论在哪看到她,定是众星捧月,呼朋引伴的格外风光。 她在校内校外谈了无数个男朋友,经常是这边刚好上没几天就换了一个新男友,真真是在诠释什么叫男人如衣服。 本来,应如约走她的阳关道,严筱过她的独木桥,两人也算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严筱喜欢上了一个男孩,那这个男孩不止拒绝她的追求还给应如约递了情书。 这才有后来严筱领着一帮女生还纠集校外的社会青年找她麻烦的事。 她记得最清楚的几个片段,从温景然把易拉罐投进回收的竹篓后,弯腰问严筱“你叫什么”开始。 成熟男人,尤其是皮相极佳,风姿出众的成熟男人,他光是站在那,都有不怒而威的气场。 如约记得,严筱那时候被他唬得不敢说话。 他挡在她身前,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反手把她拎到他身旁,按住她的后颈。他没有社会青年的流里流气,甚至连狠话也没撂下几句,偏偏整个过程都透着几分痞气,让人不敢轻视。 温景然知道自己的优势,他站在那,似笑非笑地撂了一句话:“我算她的叔叔辈,不欺负你,你去叫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人,这样伤了哪个零件也方便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