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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她一步开口道:“之前可是说好了,让我有需要就找你,不会连一起吃晚饭都要拒绝我吧?” 应如约为难地蹙起眉头,倒也没因为他这一句激将法就头脑发热地直接答应下来:“我今天约好了有事,你稍等下,我问问他看。” 沈长歌是聪明人,知道这种时候就该让步。 他顿了顿,一改刚才那么锐气逼人,温声道:“好,我等你电话。” 应如约打电话去放温医生鸽子时,语气很心虚:“……就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以前A大附属医院的同事来学习交流。然后今天他就到了,想一起吃顿饭。” 话落,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番话有些苍白无力。她绞尽脑汁想了想,终于想到了能把沈长歌“前同事”身份升华下的说法:“说起来,他算是我半个老师,台球就是他教我的。” 殊不知,电话那端的男人并没有觉得这个饭局有多么重要,只觉得危机重重。 温景然微眯了眯眼,语气轻缓的“喔”了声,那上扬的语调,莫名地就让应如约觉得心里咕咚一声,似有碎石沉了进去。 不过温景然自己这会也还在考察期,哪敢直接驳回她做的决定,思忖几秒后,非常大度道:“也好,我这边还有几个病人。” 原来如此…… 应如约松了口气,笑眯眯地挂断电话。 下班前,应如约先把地址发给沈长歌。 不料,对方回复:“我开车来的,现在已经在医院门口了,等你下班一起过去。” 应如约皱了皱眉,手机握在手心里好一会,才发回去一个“好”字。 沈长歌其实和温景然很像,他的家族几乎皆从政为官,唯独他对政界没有兴趣,选择了从医。 不像温景然还有几个哥哥,沈长歌是独生子。在他选择从医后,沈家那位老爷子无法理解也不愿意支持,不是给沈长歌吃硬刀子就是给他煨软刀子,折腾了好几年。 应如约知道的一次,是沈老爷子来医院挂号看诊,非说自己有神经病,让沈长歌给治治。结果自然是沈医生投降,又是劝又是认错的,才把人劝了回去。 后来,沈长歌和应如约越走越近,碰到一起休息时,会约如约一起打球或去图书馆看书。 参加群体聚会时,沈长歌也会格外地关照她一些。 不过没等沈长歌把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得更近一步,应如约研究生毕业后就放弃了A大附属医院,转而回了S市。 算起来,沈长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失去了相同覆盖范围的圈子,他连给她发消息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什么语气,什么理由。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这一次来S大附属医院交流学习就像是绝地重生的一个机遇,重新点燃了他的希望和热情。 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抬腕看时间后,应如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医院的门口。 她四下张望了眼,没多久就发现了停在不远处树荫下的那辆黑色轿车。 在她发现的同时,沈长歌驱车上前,车停到她面前时,他倾身从里打开车门,笑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