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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全zigong切除,在清扫淋巴结的时候发现结肠部位有肿块,怀疑癌转移,所以请你们普外科来台上会诊。” “好。”他抬眼,和妇科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再开口时,已经说了一天话的嗓子嗓音嘶哑:“我知道了。” 闻声,应如约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来,手术室里的热闹就跟沙漠荒海中的海市蜃楼一般,眨眼不见。 没人敢随意开口说话,也不敢当他的面聊病人的私密和八卦,生怕踩了温医生的底线惹他不快。 温景然上台后,仔细地探查了腹腔结肠部分的肿块。一回头,见妇科医生屏息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微微点头,确认是癌转移。 手术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这大概是今天最惨的一个患者了,本就因为不孕四处求医问药,那么苦的中药都坚持喝了数年,结果到头来,全zigong双附件切除,还…… 刚出去让病人家属签手术知情同意书的护士顿时没忍住红了眼眶:“病人家属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哭得都喘不上气,又是担心病人的健康,又绝望她切除了zigong后彻底无法拯救她的婚姻。老人家年纪很大了,手指都跟枯树皮一样,握着我的手让我和医生救病人……现在,现在又……” 说到后面,她渐渐哽咽。 即使是医生护士,见惯了生死场面,可对待生命垂危或处于死神阴影下的病人时仍旧会心怀怜惜。 温景然毫无波澜地抬眼看向双眼含泪的那位护士,沉默了几秒,交代:“让下面医生打印一份手术知情同意书,去洽谈室和家属谈一下手术风险和手术过程。” 他立在手术台前,身影静默得就像是一座挺立的高山,巍峨不动。 护士很快出去。 温景然也在此时转头看了眼坐在麻醉机后的应如约,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那存在感像空气一样。 看不见,可又无处不在。 等待的间隙里,妇科医生主动向温景然科普了一下这位病人的情况:“就是这样,这位病人的情况实在有些棘手。手术对于她是一重鬼门关,等趟过这趟鬼门关,她还得再熬过一次炼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开。” 应如约觉得挺难的。 毕竟这位病人的执念就是为丈夫生个孩子,不管她是出于用孩子挽回自己先生的心,还是借孩子巩固自己正宫的地位,亦或者是别的。 可当她术后醒来得知自己连zigong都切除了,也许会崩溃吧。 如果之前不孕她还能求医问药尝试各种方法,这以后她连安慰自己都无法做到了。 她的那位先生还把怀孕了的二奶接回了家里,等得知她切除了zigong,怕是婚姻状态都难以维持了…… 还真是像妇科医生说的那样,趟过这趟鬼门关,她还得再熬过一次炼狱。 手术结束,应如约送病人去恢复室。 病人已经苏醒,睁开双眼后,那双眸子似蒙上了一层灰,黯淡得几乎看不出瞳孔原本的颜色。 应如约生怕刺激她,和她说话时都轻声细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