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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瑞秋有种说不出的闷,感觉像是兜头被泼了盆冷水,不禁腹诽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可以在她面前提芸娘,她却不能在他面前提其他男人……啧,他明明没把她当成妻子,却还管束这么多,真是个教人受不了的破年代!就在秦文略擦澡到一半时,徐贲回府了,接手了谈瑞秋的位置,将他给打理得浑身清爽。可一进寝房,却不见谈瑞秋的身影,秦文略原是不以为意,但眼看着掌灯时分将到,正要差人去唤,她才姗姗来迟。「去哪了?」「回房沐浴。」她淡声道,不提沐浴时还被迫听文嬷嬷耳提面命一大堆,听得她头昏脑胀,前来主屋时,见到苏嬷嬷吩咐丫鬟守在各个通往主屋的腰门上,不允其他两位夫人冲撞了圣驾。一屋子麻烦事,想到就烦。瞧她一脸淡然,秦文略本想说什么,听见外头小厮来报,仪銮司已经到了,徐贲赶紧搀着他起身。「进花罩后头,皇上到时再问安即可。」临走前,他不忘再嘱咐一次。「嗯。」谈瑞秋闷闷地应了声,直接走到花罩后头。原本她这时候应该要紧张到浑身发抖的,托他的福,现在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啐,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虽说他比时下男子要显得大气得多,但骨子里终究是这年代粹砺出的男人,十足的沙文,哪怕不是他的所爱,也不许他人踫触,真不愧是尊贵的皇家血统。心里腹诽了好一阵,听见外头阵阵脚步声,她赶紧收敛心神,在花罩后头站直了身子,待人一进屋,她随即朝前福了福身。「臣妾叩见皇上。」她刻意一再压低声音。东秦皇帝秦世渊正和秦文略走进屋内,朝花罩那头睨了眼,却不急着要她起身。秦文略疑惑地望向皇上,便听秦世渊似笑非笑地道:「起身吧。」「谢皇上。」谈瑞秋松了口气,随即又退上一步。秦世渊审视着秦文略的神色,随即道:「文略,先坐下,朕瞧你的脸色不太妥。」「是儿臣逞强了,不过这几日在王妃的照料下,确实是好了许多。」秦文略从善如流,在一旁的锦榻上坐下。苏嬷嬷领着丫鬟在榻上摆上八角雨花石小几,布上了茶水和三碟点心,随即退下。秦世渊端起了茶水,突地叹了口气。「皇上有心烦事?」秦文略浅呷了口水,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在王府养伤,压根不知道朝中一堆浑事。」「可有儿臣能为皇上解劳的?」谈瑞秋在花罩后听着,总觉得这两人的对话……好假。皇上很做作地叹气,秦文略很配合地询问,于是皇上就很顺理成章地诉苦,秦文略更是配合度极高地接问,她想,接下来皇上已经准备将一堆事交给他了。如谈瑞秋所料,下一刻秦世渊便道:「你赶紧把身子养好才是正事,你麾下的几名副将一回京,朕便封赏了一番,各自安排进京卫和兵马卫,而你,朕等着你康复,掌管五军都督府。」秦文略佯讶道:「掌五军都督府的不是长都侯吗?」长都侯是四王爷秦文韬的母舅,掌都督府已经好几年了,不知是犯了什么事,竟教皇上摘了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