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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给她讲,“那是成化年的事了,有个名叫桑冲的人学了一手男扮女装的技艺,又练得一手好女红,专门自称落难妇人求人家收留,好潜入内宅jianian.□□子。你说的这故事里那个扮作外乡女的人叫王二喜,他哥哥叫王大喜,是桑冲的徒弟。桑冲案发的情形与这故事也有所相似,因他潜入的那户人家的女婿对他起了色心,企图对他施暴,发现他竟是男人。既然发现他是男人,他潜入内宅的原因也便不难揣测了。待得事后一审,才知他竟已用这种办法祸害了一百八十多个女子。那案子一直惊动了宪宗爷,然后……” 他说着说着,终于自己也发觉不对劲了,“宪宗爷”是谁?“成化年”又是什么时候? 他不觉间坐起身,一边绞尽脑汁深思一边自语:“我为何会说起这样一套话……” “原来您也不明白啊……”沈苓也随着他坐起,她刚才正想问他呢。 其实她刚发呆的原因便在于此。 聊斋那个故事里清楚写到王二喜是桑冲的徒弟,她看到时也去特意查了桑冲是何许人,当然知道这案子,只是听他提到,她就奇怪:这篇文的背景又不是真的明朝,史上根本没有过一个“成化”年号,根本没有过“宪宗”,他又怎会知道正史上的事呢? 前传出bug了? 沈苓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诚王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系统战战兢兢地出了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真心希望你不会因为这个小bug而讨厌这个世界,从而抛弃我。(对手指)” 沈苓:=。=你关心的重点太偏了好不好…… 她其实并不在意,对她而言,这只是个构成的世界,再怎么像真的也不是真的,出点小bug也没多稀奇。见诚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她便劝道:“许是您许多年前听过这事儿,时候久了便记差了,也不稀奇。时候不早了,您今日定也累了,还是早早睡了吧。这些无关小事就别花心思去想了。” 诚王依言躺了回去,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没那么容易放下疑惑。什么桑冲的案子,方才脑中竟然冒出这么一个奇异念头,还有头有尾的,肯定不是他自己做梦梦见、或是无意中编的,如她所言,若说是年头久了记忆偏差也不奇怪,可为什么自己那么顺畅就说出“成化”、“宪宗”这种根本不存在过的字眼呢? 何况他记忆力极好,又正值脑筋最灵的年岁,曾听说过哪些事,其中哪件事分别是从谁口中听说的,他都能清晰回忆的起来,唯独这一件的来由,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这就好像……好像脑中除了自己本身的经历记忆,另还藏了一套记忆,往日都被深深埋藏,今日是因为她提了个头儿,就漏出来一鳞半爪,可等他刻意想去翻找时,就又一丁点痕迹也找不着了。 这真是怪极了,还从未经历过如此咄咄怪事。 他这张床十分宽阔,睡两个人一点也不拥挤,床上铺的褥垫软硬适中,躺着比南窗下的那张坐炕舒服多了,沈苓被白天经历折腾的身体精神都很疲惫,再睡在如此舒适的床上,很快便被困意包裹,本来还以为自己首次与他同床而卧会紧张失眠,没想到才安静了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诚王静静望着她,不知不觉便将方才的怪事抛诸脑后,管它是哪里来的怪念头呢,都没有眼前的她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