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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都还惊讶。 这贵妃是她这个儿子硬要册封的,盛俞病愈后,她便有心让两名年轻的女官在身边服侍,奈何她的儿子大概是病傻了,将两名女官当空气一般无视。她这儿子一病就是十二载,一直都是童子身,如今薛盈美人在怀,盛俞又正值年轻气盛,怎么,就没动静? 许太后端详殿中来请安的薛盈良久:“薛贵妃,你如实与哀家言,昨夜你可有触怒皇帝?” 薛盈惶恐:“太后,臣妾不敢。” “那你与哀家一五一十说,昨夜你与陛下是如何共度一宿的?” 薛盈脸憋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回话。白湘说过昨夜的新婚布置都是盛俞悄悄准备的,自然不可让太后知晓。可她生平不会说谎,不能出卖圣心,又不敢违背太后。 她两难之际,殿内忽然传来盛俞的声音。 “儿子来给母后请安。” 许太后挥手让薛盈起身,望向盛俞:“陛下下朝了。” 盛俞道:“正好算上时辰,今日请安总算有了个伴。” 他说的伴是薛盈,盛俞朝宫人吩咐:“摆膳,贵妃也在此用膳。” 许太后轻抬眼皮,没阻拦。 薛盈食不言,用膳的姿态极其优雅端庄。盛俞就只在摆膳时问了薛盈一句可习惯,便一直与太后谈论朝事,未再与薛盈提及一句。 用完早膳,薛盈起身谢恩道辞,盛俞也起身朝许太后道:“儿子与贵妃一道拜别。” “慢。”许太后留了盛俞,“哀家有话同陛下讲。” 薛盈识趣地离开了朔阳宫,许太后屏退了宫人,望着盛俞:“听闻你昨夜未宠幸薛贵妃,可是她惹了龙颜不悦?” “母后勿挂心,并非如此。” 许太后甚感纳闷:“那是为何?” 盛俞微顿,索性道:“儿子昨日里劳于案牍,精神不济,夜里便就乏了。” 许太后恍然,却是皱眉不悦:“既是如此,那薛贵妃的眼力见还是差了点。” “是儿子不让她言,怕您挂心。” 如此解释,许太后便未再迁罪于薛盈,朝盛俞道:“你病愈才几日便一直忙于国事,俞儿,有些事可以放权让秀儿帮你,他是你弟弟,这些年你皇叔掌权,母后在这宫里……全靠秀儿步步为营,保住了你我母子的平安和你父皇亲手□□的兵马。” 盛俞敛下眉:“皇弟与母后着实受苦了,这些儿子明白。” 薛盈出了朔阳宫便下宫道朝自己的宫殿往回,却在回廊处迎面碰上一器宇轩昂的男子。 她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来人年轻,衣饰上有蟒纹,走来的方向是朔阳宫,便是皇弟的胞弟盛秀。 盛秀先朝薛盈行礼:“见过薛贵妃。” 薛盈还礼:“恭亲王有礼了。” 盛秀笑道:“贵妃初次见我,亦知我身份?” 薛盈抬起头,目光只是透过盛秀落在他身后的花丛上,“是恭亲王的服饰告诉了我您的身份。” 盛秀一笑:“薛贵妃蕙质兰心,此刻又这般谨守礼节,无怪陛下御笔亲册你为贵妃。”他道,“我还要去向太后请安,告辞。” 盛秀话落便见盛俞走来,他行了大礼,薛盈也回身行礼。 盛俞道:“秀来见母后。” 盛秀望了眼薛盈朝盛俞笑:“皇兄果真好眼光,薛贵妃见臣谨守礼节,正眼都没瞧上臣弟一眼,怕是下次臣弟不穿这身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