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二章(7)】 (第2/8页)
」最后那半句我是小声碎碎念的,可似乎还是被她听到了。 「你刚才说什么?」她问道。 「没……没什么。 」我赶忙说道,「话说您穿上一件不行么?您跟我这么坦诚相见,我对您可是有点不忍直视。 」说完,我也索性脱了鞋子,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走着。 夏雪平的住处并没有拖鞋。 进了屋子我才发现,满地是东倒西歪的鞋子和随便团成一团堆到一起的衣服,还有散在到处的泡沫饭盒。 这个套间其实不大,一个卧房和客厅组成的敞开单间,厨房那里倒是有一面墙隔开,然后把洗手间也隔出一个过道。 洗手间里是一个玻璃隔出来的小淋浴间,然后就是马桶和洗手池,还有台洗衣机一台烘乾机卧在墙角。 洗手池上面,仅有一瓶绵羊油和一瓶防晒霜,再就是夏雪平的牙膏牙刷牙缸和一瓶洗面奶。 桌子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一个早就萎缩且已经发黑的苹果核躺在一个油板纸叠成的纸盒里,纸盒的周围零零散散地放着一堆打开的零食包装,下面还放着几摞纸,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在落满灰尘的台灯旁边,还有一个积满厚厚茶渍的白色马克杯;桌子上还有剩下1/3的地方,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白色药瓶,以及一盒白色药膏——估计应该就是夏雪平昨天往后背上涂抹的东西,那上面都是俄文,我一点也看不懂。 唯独乾净整洁的的,是那开了半扇门的灰色衣柜:里面的每一套西装和大衣都是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如果说屋子里其他地方都像是被无差别轰炸了一遍,那么衣柜里面就是一个防空洞,跟衣柜外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对比。 我努力往旁边拨出了一个空当,才敢把早点放在桌子上。 然后随手拿过一把钢制折叠椅,打开之后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註视着她。 ——呵呵,也多亏昨晚那个叫段捷的男人没跟着她进屋,要是进屋里看到这一片像是被轰炸过的狼藉,那个段捷怕是能被吓跑吧?「……我真的没想到是你。 」夏雪平看着我,然后低着头又说了一句。 她迟疑了片刻,在地上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开始翻着。 我转过身,只见她躬下去的身子、稳稳站在地上的右腿和微微抬起的左腿,以及屁股下面那块颜色并不是很深但是似乎依旧很紧的阴鲍,我甚至看到了微微外翻的两片浅褐色的小yinchun……我忍不住看了两眼,又不禁尴尬地转过身。 想了想,对她说道:「还没想到是我?不管是谁来,您也不能就这个样子就去开门吧?万一是送报纸杂志或者送牛奶的小工呢?」「我没订报纸杂志,也没订牛奶。 」夏雪平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在她那堆衣服里翻着。 「呵呵,那你还以为是谁呢?」我转念一想,还能是谁呢?此时夏雪平已经找到了一个衣服下摆可以包臀的长身短袖衫,象徵性地套在了身上。 如果她坐下,双腿分开一点,外阴的光景还是可以被看到的;而且她的rutou和微凸的乳晕的轮廓也浮现在身体前面,不过穿上一件,总比一件不穿的好。 她传完衣服以后,很自然地把另一张折叠椅拖了过来,打开之后放在桌子前坐下,还翘着二郎腿。 我看着她,问道:「您别告诉我,您这几年每天早上就是刚才那副尊容给艾立威开门的?」「那又怎么样?」夏雪平甩了甩头发,看着桌上的早点,「我在自己屋子里一件不穿,谁管得着我?……这都是什么?」「不是管得着您管不着您的事情……」我无奈地看着夏雪平,「这万一艾立威对您心怀不轨呢?」我转念一想,看着夏雪平说道:「您该不会已经跟那小子又了一腿吧?」「怎么说话呢?」夏雪平怒视着我,看着桌上的吃食又说道:「你这小脑筋,净往歪处想!我就跟你说一遍: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行了吧?……再说了,他有那胆子么?平时他就怕我,被我管得服服帖帖,难不成就他那样子,还能把我吃了?」「嗬!你管他工作、管他喜怒哀乐,你还管得着他的思想么?老话怎么讲:知人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