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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嘉柔收了剑,走到郭淮的身边,轻声道:“广陵王并非稚子,行事有自己的判断,并非因我三言两语而改变。反而是国公,刻意为难,不想让我见到广陵王。你在害怕什么?难道是怕什么人抢了你卫国公的功劳?” “一派胡言。”郭淮冷哼一声,大步往军营里走了。其余的士兵也都跟着他返回,并封了营门。 军中的粮道本就是机密,而且知道的只有高级将领,若不是有人故意泄露给魏博节度使,粮道如何会被切断? 郭淮早就知道国库被贪空的事情,李淳向长安求救也不会有结果。先置之死地,而后雪中送炭,无论对于主将还是整个军队来说,便会是一等功臣。想必他原先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没想到未等他征调粮草,玉衡便解决了问题。 是以,他听说是玉衡的事,自然想要阻扰。 两个护卫走到嘉柔的身边,齐声问道:“郡主,您没事吧?” 嘉柔摆了摆手,只是望着李淳消失的方向。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只希望李淳能保得李晔平安。 第97章 第九十六章 李绛和李晔进了宫, 跟在宦官的身后,走进甘露殿。这一路上的气氛都很不寻常, 李晔注意到,守备似比平日还要森严。甘露殿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放置一座半人高的雕刻八仙过海的鎏金博山炉。殿中云雾缭绕,两边的横排窗透进外头的日光, 整个大殿显得十分缥缈空旷。 贞元帝坐在上首,太子李诵, 舒王李谟和舒王妃崔清思分坐两边,除此之外, 再无旁人。李绛向他们依次行礼, 然后说道:“不知圣人急召臣和臣之子, 有何要事?” 贞元帝近来气色不佳,双手放在膝头端坐着,声音略显浑浊:“李卿, 朕有一桩旧事想要问问你, 是关于火袄教的。” 李绛心中一动,还是冷静地回到:“圣人请问。” 贞元帝的神情十分端凝:“你与火袄教的圣女, 到底是何关系?当年火袄教参与延光一案, 你是否也牵涉其中?” 此话一出, 整个甘露殿越发安静, 太子李诵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原先不知, 圣人忽然召他来甘露殿做何, 后来看到舒王和李绛都来了,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没想到是关于延光姑母的案子!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为何又旧事重提? 片刻之后,李绛沉着地说道:“臣与火袄教圣女的确有些私交往来,但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事,火袄教出事以后,臣已与她划清界限。不知圣人听了谁的话,有此一问?” “李相撇得倒是干净。难道你以为火袄教覆灭,重要的教徒都死得差不多了,便无人指征?”崔清思笑了笑,看向李晔,“有人说你当年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去火袄教找他们的圣女,这件事可当真?” 李绛面容严峻。这件事本来极为隐秘,舒王妃是如何知晓的?可看她言之凿凿,想必是手上握有证据,瞒也瞒不过去。他索性承认道:“臣的四子出生时身体虚弱,听闻火袄教圣女医术了得,治愈教众无数,被奉为神明。臣抱子求医,莫非也是错?” “不愧是李相,竟将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既然你说你与火袄教圣女并无私情,只是明面上的关系。那么我请个旧人进来,你且看看看认不认识。”崔清思说完,朝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