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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笨死也算!我爱你啊……” 这一句话,迟到十五年,连生肖都转了一遍。 延边军区默许了俞迟的请求,答应把他调到办公室做文职,并且就近将他安排到了南方军区驻守在H城的351师。 因为命运,他走上了和岳父阮敬山一样的路。 艰难得望不见前方,却在睁开眼的每天都充满希望。 他每天上午上班,下午在家处理公务,照顾阮宁,本来找了几个看护,但阮宁十分怕人,便也作罢,由她自己在院子里撒欢。 邻居家坏孩子的孩子都长大了,依旧是坏孩子,经常趁着俞迟不在家欺负阮宁。阮宁却从来不肯说,她觉得给家长告状是丢人的事。俞迟每天回来都看见她一身泥,装作若无其事地蹲在菜园里玩泥巴,可是辫子上也是泥巴便很不合情理了。 俞迟到各家串了串门,送了些自制的西梅榛子糕,又特意交代了一下妻子的状况。阮宁的病情不会使她主动攻击人,除了情绪不正常,她简直是个天使宝宝。 大家颇有些不以为然,但俞迟认为自己尽到了警告的义务。 因此,当某天,他一开门看见院宁头上满是干涸的血迹时,俞迟井没有说什么,背着妻子去了医院,回来以后,把附近的小崽子集合起来,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额头上缠着纱布的阮宁露出一只眼欢呼着打他打他,俞迟有些无奈地回头,他问:“你疼吗?” 阮宁生闷气:“我打不过他们,疼也没办法。” 一群熊孩子忙不不迭地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只是开玩笑,我们互相拿石子砸对方,愿赌服输。” 熊家长带着人夹着根呼朋唤友地过来收拾俞迟,没过三分钟,哭爹喊娘地抱着崽子逃得飞快。 俞迟还有石子没用完,他等这天等得耐心都快燃完。 阮宁嗷嗷叫好,他转身笑了出来,一抬眼,却看见了西装革展的玩静。阮静的头发用梳子梳得规整刻板,再也不似小时候的随意温柔,他像把装在套子里的黑雨伞,快要窒息,却仍纹丝不乱,看着阮宁狼狈的样子,突然带了点泪意。阮宁恐惧地望着他,从小板凳上仰倒在地。 阮静悲伤地朝她走了一步,阮宁却疯了一样,哭着朝俞迟爬过去。她抱住俞迟,身体像大树,深深扎根。 阮静轻轻开口:“妞妞,不要怕,不要怕哥哥。” 阮宁瑟瑟发抖,狠狠地咬住俞迟的颈子,像个没有依靠的小野兽,只能靠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苦痛。 俞迟抱住阮宁,眯起眼睛:“我们可以来计算一下,这些年阮宁失去了什么。爸爸,完整的家,快乐的心境,你的到来如果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愧疚,这显然毫无意义。当你决定为了自己,与人同流合污,撞死阮将军和阮宁的那一刻起,已经自动默认无论多少年,今天你的出现都显得多余。” 阮静看了俞迟一眼,目光中带着坚毅,他轻轻道:“你多虑了。” 看着阮宁瑟缩的模样,阮静心里酸得难受:“我曾和你打赌,如果我输了,输给一一个秘密。你也许并不稀罕这个秘密,可是,我总要告诉你,因为我怕自己再也来不及。” 他说:“妞妞,我直知道你当年是装疯的。因为,你看我的眼神总带着掩饰不了的恐惧。” 他轻轻拍了拍阮宁的头,弓下身,低声呢喃着不要再怕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