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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问了问。 幕容说,自己本来准备在联合作战中好好表现,满脑子想的都是压宋中元一头,因此行为有些冒进,稀里棚涂觉得自己英勇极了,一扭脸,眼睁睁看着子弹以大几百的秒速往他心口蹿,可是分明瞧得见,大脑却一片空白,脚钉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 当他被宋中无推开扑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傻的,那些属于别人的鲜血不断往他身上涌,他一直不停地喃喃着为什么,向来沉默寡言的宋中元,却颇简洁地开了了尊口:“你要娶的那个姑娘,我认识。” 宋中元之后却再也说不下去,像个还不懂表达自己的小孩子,蹙着眉头,疼得满脸是汗。总觉得是深思熟虑之后,才缓缓地开口:“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你话……她不伤心。好好待她,不然,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语气迟疑而小心翼翼,打着小小的问号留下回寰的余地,生怕说多了令慕容生疑,反倒苛待他口中的姑娘,又怕说少了,慕容不肯重视那女孩,用心待她。 傅慕容何等精明。 怎么听不出,这是宝贝到什么份儿上了,快死了才拎出来的捂得快发馊的小人儿。 颇有“白帝城托孤”的豪壮。 傅慕容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宋中元心口的子弹没打中要害,没有死成,可是他的话却让幕容再也没办法和阮宁好好在一起。 他心中的妒恨和懊恼在不停升级。 沈荷只是导火索,让他下定决心的是宋中元。 不是没喜欢过阮宁,不是没爱过她,可深夜骂一声脏话,什么样儿的爱能比上宋中元这一句“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如今,阮宁果真嫁给了宋中元,可是,慕容夜深梦回也会想,如果没有宋中元,也许……和沈荷走不到一起,同阮宁琴瑟和鸣也说不定。 说句俗套的,阮宁给过他的安静宁谧和人间烟火,别人都给不了,沈荷的好他一直消受不起,可是死死扛着,也怕被人笑话。 傅慕容遥想过去,换了岗的俞迟却一脚踢在声泪俱下的当事人屁股上,拍了拍阮宁身上的雪,拎起姑娘来就往办公室走。 傅慕容嗷嗷叫:“咱俩两不相欠,阮宁。不对,你老公听说咱俩分手,还找机会揍了我好几顿,是你这辈子欠我。” 阮宁脱了另一只雪地靴。 俞迟淡淡地转身,默默地看了傅慕容一眼,就像以往准备揍他之前的那一眼。傅慕容噤声,挥着小手帕说:“嫂子再见。” 玩宁看着俞迟,想了想,小声开口:“我想去找爷爷。” 俞迟望着灰蒙蒙的天,清谈开口:“过完冬天。” 阮宁叹了口气,停在了积雪中。俞迟转身看她,她却轻轻摸了摸他的眉毛,像是要揩掉一块雪花,又像是要触到眉骨那里。她说:“我说什么,你都好像没什么表情。从我们生命中路过的每个人都或明或暗地告诉我,你爱的也许是我。可是无论如何,我也看不出来、看不明白。” 俞迟揉了揉仿佛上冻的鼻子,诧异地说:“谁说我爱你了?” 阮宁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想多了,又觉得自己想少了。后来,很确定也很严肃地告诉他:“可是你得爱我。雪停了,我去找爷爷。从家乡再回到延边的时候,你要爱我。” 她说:“你将来要爱我。” 她过去曾说爱不爱